“哎呀!”
先生更郁闷了,连连咂舌,小脑袋跟着颤抖,两条眉毛拧到了一起。
“为了我这把老骨头,真是兴师动众,大纲从南都回来也就罢了,我儿子闺女都在米国啊,回来一趟多不容易!”
“您瞧,这就是您的不对了!”
白尤一撇嘴,不乐意地说:“他们都在国外,就你一老家儿在这,要是真有个好歹,我能不通知他们吗?那我不得受埋怨嘛!”
“对啊!”
旁边吕青帮腔说:“先生,您也是,别拿自己身体不当回事,您身体出了这么大的问题,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呢!”
“唉……”
刘先生长长叹了口气,伸手掩面,微微闭上眼睛,不多时,他又把眼睛睁开,朝徐天伸出手。
“小子,有烟吗!”
“啊!”
徐天一吧嗒嘴,十分无奈地说:“得了吧您,都肺癌晚期了,还抽呢,歇了吧!”
“刘先生,先生哎!”
门外传来郭大纲的喊声,众人赶忙往外迎,就见郭大纲被一众保安围着。
因为他心里实在太急,所以来的架势未免有些过激,保安们还以为哪来的精神病呢,怎么可能不加阻拦,医院里哪能让他大喊大叫。
“哎哎,这呢!”
徐天站在门口喊到,吕青和方越多则是赶忙上前去接。
几个保安一松手,郭大纲就好像一支离弦的箭,什么都不顾,“嗖”一下子,直奔病房。
“刘先生!”
他边跑边喊,一头扎到刘先生床边,脚下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先生哎……”
他双手拉住先生的胳膊,泣不成声,万万没想到这么可爱的老头竟然得了如此绝症。
刘先生却一甩手拨开他,皱着眉头,不乐意地说:“丫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
……
国都医院。
已然到了后半夜,徐天,方越多,吕青,就连唐先生都没走。
他们几位都垂头丧气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而刘先生进了抢救室,还没醒过来。
当然,走廊中不止他们,来自全国各地的病人家属都以各种姿态守候着他们的家人,躺着的,趴着的,坐着的,形态各异。七扭八歪地分布在走廊和大厅。
来来往往都是推着病床的“白大褂”,而病床上的人,有的鲜血淋漓,有的哇呀直叫,还有的紧闭双目,呼吸停止,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
消毒水的味儿盖不过汗味儿,走廊那边还传来浓重的烟味儿,十分呛人。可里边的人根本顾不上这些,因为他们挚爱的家人都还生死未卜。
“唰……”
抢救室大门猛的被拉开,穿着绿色消毒衣,戴着蓝帽子的护士缓缓走出。
走廊中的人全都提起精神,一个个抬起头,眼巴眼朝她望过去。
“谁是刘恩顺家属?”
护士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夹,提高了嗓门问到。
“这,这呢!”
徐天赶忙举手,脸上表情十分焦急,这样子就好像个小学生终于等到老师提问一到自己会的题目。
“来,过来一下!”
护士摘下口罩,绷着脸说到。
众人纷纷起身,朝抢救室门口凑过去,但是一个个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因为看护士的表情就知道,刘先生的情况不善啊!
“什,什么情况……”
徐天紧张地咽了下唾沫,弱弱问到。
其余三位的脸上也是很呆滞,生怕听到噩耗。
“呃……”
护士叹了口气,强挤出一丝微笑,撇撇嘴才说:“是这样的,老爷子现在呢,情况很不乐观!”
“啊?”
徐天皱起眉头,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旁边吕青往前凑了凑,瞪着大眼睛问:“不是,到底什么病啊,老爷子这段时间总咳嗽!”
“嘿,你们到底是他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