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二爷点点头,吧嗒嘴说:“有过几面之缘,他也来过我这演出,我这茶园子开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角儿都见过!”
“是,您见多识广,我们,甘拜下风啊!”
徐天乐么滋地赞美到。
……
就这样,算是谈妥了,茶园里好多东西都有年头了,但是并没有坏,所以可以继续使用。
总的来说,整个园子里没有什么可扔可换的,郭大纲等人要做的,无非是简单打扫一下卫生,便可以开门迎客了。
佟二爷说了,自己平时没什么事,所以决定在茶园里继续“打工”,天天负责给客人们端茶送水。说起来啊,在国都这地方,提起泡茶来,还真没几个人能强过他。
郭大纲自然是不好拒绝,他知道二爷这么做的用意,无非就是平时闲着太无聊,想找点事做。
而且他干了一辈子茶园,猛的一下子就离开肯定不习惯,不如先让他留下,这样的话,不仅能让他觉得有点意思,更能显出一团和气。
“那什么,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谈完上边的事儿,佟二爷突然眯缝起眼睛,乐么滋地说到,这样子好像个孩子。
“嗯?”
郭大纲原本打算告辞了,却没想到人家还有事,所以不能走,人家是东家啊,得听他把话说完。
“嘿嘿……”
佟二爷呲着牙笑了笑,稍带些不好意思地说:“您看啊,我啊,就喜欢弹弦子,越是人多越会手痒痒,您看……”
“您的意思是?”
郭大纲微微点头,试探地问到。
佟二爷吧嗒两下嘴,脸上挂着令人难以置信的腼腆。
“我的意思是,是吧……”他呵呵笑着,捂着嘴说:“就是万一什么时候,你觉得合适,我是不是可以上台弹弦子,然后你唱岔曲啊!”
“啪!”
一听这话,郭大纲激动地拍了下桌子,这两句话可算说到他心缝儿里了,他会的传统唱腔儿,小曲儿小调儿特别多,但就是没人给他伴奏,这下可好,二爷竟然主动提出这种要求。
可佟二爷没弄明白他什么意思,还以为他这是不乐意呢,一听桌子声,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心说,小黑胖子这是要反客为主啊!
“二爷,您提的真是太好了,就照您说的办!”
郭大纲瞪着眼睛,激动地说到,佟二爷单弦儿弹得很好,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有他伴奏,乃是一大快事。
佟二爷一听这话,悬在胸口的大石头才算落下,嘴角扬起微笑,手上挑起拇指。
眼瞅着到了中午,他还打算留二位吃饭,可二位怎么也不好意思,只得先行离开。
简断截说,转天郭大纲就来交了钱,并且拿来自己“华夏相声大会”的牌匾,挂在了屋里,挂在了舞台上下场门的中间位置。
不得不说,他这招很不错,外边是茶园的老扁,里边是他的招牌,这样既不失礼也不丢份儿,很不错的。
茶园外边的墙上还贴了相声大会全体演员的海报,门口支着一块立牌,上边写了演出的阵容,这也算是打出的幌子。
……
一切安排妥当,还得搞个小仪式,这已经是本年度的第二次开业仪式了,只是这次比上次强,来的朋友很多,除了老观众,郭大纲还请来了赵文和陈洪斗,徐天也叫来了自己的老恩师田赋山。
下午两点半,大家聚集在茶园门口,赵文和田赋山这对老搭档负责剪彩,这似乎算是相声界最高的礼遇了。
这也是郭大纲第一次见到田赋山,平时只在电视上看见过,他没想到,在电视上那个有些蔫儿的捧哏,生活中也是个精精神神,十分新潮的大叔。
只是自己跟人家不熟,全靠徐天做介绍,做完介绍,寒暄两句之后,也就没了话。
门口,田赋山和赵文站在第一级台阶上,沈冰和张潇涵客串礼仪小姐,在两边拉彩带,大红花正对着二位先生。
郭大纲和一众演员,还有陈洪斗他们站在上边,方越多和吕青则是分别站在两边,各自手里都挑着一挂鞭炮。
下面是慕名而来和收到邀请的观众们,大家议论纷纷,都在等着剪彩。
刘先生看时间差不多了,微微踮起脚尖,扯着嗓子开喊。
“吉时已到,剪彩开始!”
“噼里啪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