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真气急败坏,咧着嘴骂街,还把桌上的文件一股脑推了下去。
“告诉你凡是跟咱们爷们认识的,谁要是敢去,他就是跟我过不去,奶奶的,我,我一辈子跟他没完!”
他呲牙咧嘴,骂着说到,继而狠狠拍了下桌子。可就在这时候,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谁啊,有事说话没事挂!”
他拿起电话,十分不耐烦地说到,可突然间就变了脸色。
因为打来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授业老恩师冯义。
“嘿嘿,那个,有事,张大团长可别挂!”冯老先生笑呵呵地说到。
“别,别,师父,我,我折寿了,您老有什么事,怎么打这个电话了!”张子真垂眉臊脸的,说话语气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旁边陈洪斗一听是冯义先生,也不自觉地挺直腰板儿坐好。
“呃……没别的事,这不是大文明天要收徒嘛,我马上往回赶,你记得帮我也准备一份贺礼!”先生在电话那头不紧不慢地说到。
“也……准备?”张子真皱着眉头问到。
“对啊,你一份儿,我一份儿,毕竟你都这岁数了,不是小孩了,得自己弄一份吧,怎么,难道你不想去?”先生又问。
“去,去,能不去嘛,赵文师兄通知我了,您放心,我一切都会弄妥,你什么时间到,我去接您!”
张子真谄媚地说到,又奉承了几句才肯挂断电话。
旁边陈洪斗看着,不禁笑出了声,张子真啊,可真是“啪啪”打脸。
“师兄,咱到底去不去!”陈洪斗装糊涂,又问到。
“去,去呗!”
张子真皱着眉,无奈地说:“真没想到,连我师父都给惊动了!”
……
下午,一切准备工作安排妥当。
场地就定在了国都饭店的大宴会厅,这个厅可不是一般人能用的,这可是徐天卖面子,说了半天好话才争取下来的。
可他也没跟郭大纲说那么多,就告诉他定下来了,至于花多少钱,费多大劲,一概不提。
至于里边的装饰什么的,郭大纲则是请了几个小工过去做,花点钱就省的跑一趟了。
毕竟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拜师,第一次经历这么隆重的事儿,要知道,明天即将到来的宾客,可全都是在国都相声界有名有蔓的,而且都上过电视,好歹,算是“名人”。
所以他也好好准备了一番,一切安排妥了之后,他就去了澡堂子,足足泡了一个多小时,然后又请师傅给他搓澡,放了双倍的“搓泥宝”,全身上下都搓的倍儿白,360°无死角。
因为在他眼里,那些所谓的“高雅人”,无非就是穿一身西装,打个领带,后脖颈子洗的倍儿白。然后到哪也不多说话,全用眼神交流。
这几样,他一件都受不了,他也明白,有好多人都是装的,但明天毕竟是大场面,该装,就装一点吧!
洗完澡回来,他又把放了两年多的西装找出来,这玩意儿可是他压箱底的存恤。
把西装带到干洗店,咬咬牙花了三十,来了个速洗,洗好之后带回家,挂在墙上,不敢动了就等明早上再穿。
……
另一边,赵文除了联系各位同仁以及郭大纲的“引、保、代”三位老师之外,还联系了各路的媒体,国都电视台,云城电视台,以及北田省台和周边各市区台。
各路记者真可谓是纷纷响应,一个拒绝的都没有。
要知道,在相声界,赵文和张子真的名气不相上下,都称得上是“家喻户晓”,可在炒作这方面,张子真简直了,动不动就出镜,可赵文十分低调,深居简出。
可是,不值钱的,往往是摆在外边的,张子真老出去嘚瑟,慢慢的也就失去了媒体价值,恨不得他的生活都是透明的。
可赵文不一样,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联系媒体开记者招待会,简直是破天荒!
所以说,这次的招待会,每位记者都十分期待,“含金量”非常之高!
当然,从这一举动而言,赵文对郭大纲的喜爱,帮助,也可见一斑。
再说这“引保代”三师,田赋山做郭大纲的保师,这他是义不容辞的,因为他跟赵文是几十年的老搭档,而他的得意弟子徐天又是郭大纲的搭档。
罗恩杰呢,做代师,因为他的艺术水平大家有目共睹,其次,他性格很好,平易近人,非常有亲和力,相信他绝对能够传授给郭大纲一些不一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