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纲坏坏一笑,故作痞里痞气地说:“你不知道啊,有些事,大晚上干才显得,才显得正经!”
说着,他微微闭上眼睛,然后撅起嘴把脸朝着张潇涵凑过去。
张潇涵只觉得脸上发热,不知为何,今夜的她,更显得娇羞。
“嗯嘛!”
她朝着郭大纲的嘴上浅浅亲了一下,继而从他的怀抱之中挣脱出来,红着脸说了句“晚安”,然后就赶紧打开门进了屋子,回手关上门,靠在门上,偷偷笑了起来。
而郭大纲独留在院里,透过风雪看着门上她的影子,心中有种甜甜的感觉。
“喂……”
良久,他双手呈喇叭状,冲着屋子喊道:“小涵,要不咱明儿去登记吧,我……我有点想持证上岗了!”
他不是个浪漫的人,生活中的他也没有台上那么洒脱,跟张潇涵在一起这么久,都还没有越过那条红线。
而今天,他用他笨笨的方式,说出了自己最深情,最真挚的告白,嘿,“执证上岗”,说的也太含蓄了!
张潇涵仍旧靠在门上,一听这话,不由得一笑,心跳也加速了不少。
生活中的她是强势的,管理着郭大纲的财务、人事、还有筹备公司的各种事宜,可以说是为他各种操心,然后自己还有一份儿工作,还得朝九晚五地上班。
而今天,郭大纲像个傻子似的喊出这么一句话,似乎进了她的心坎中。
“好啊明早八点半,民政局门口见!”
她强压着激动,故作淡定的酷酷地冲着门外喊到。
“yes!”
郭大纲听完这话差点激动地蹦起来,今天,似乎有点莫名其妙,但是,交织了两年多的感情,总算是要修成正果。
……
“不是,先生!”
郭大纲吧嗒两下嘴,呵呵笑着又问:“您说了这么多,那位先生到底是谁啊,我也是云城长大的,没准儿听说过!”
“不能!”
靳先生摆摆手,皱着眉头咂舌道:“您今年才多大,还不到三十呢,可他啊,已经在精神病院呆了快四十年了,就算你是云城土生土长的人,也一定没见过他!”
“嚯……”
郭大纲一听这话,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说,这究竟得是个什么人啊,在精神病院的时间恨不得比在外边都长,可真够瞧的。
一边琢磨着,他掰着手指头算了起来,但是两只手根本就不够用的,就算把脚都加上,也算不出这么大的数字啊!
“嘿嘿……”
先生又一笑,吧嗒着嘴说:“他叫尤恩树,是个恩字辈的,别看辈分不算高,但年龄可是不笑小了,那时候跟我一起撂地,他也没少会见高人,太平歌词水平绝对是在全华国屈指可数的!”
“嗯嗯……”
郭大纲又点点头,别的他不在乎,只觉得靳先生在这件事上如此为难,令他心中很不落忍。
还有就是听先生说这位尤先生太平歌词唱的不错,他有点感兴趣,毕竟他很喜欢这种传统的小曲儿小调儿,想把它们弘扬下去,免得传统艺术失传。
要知道,太平歌词是相声基本功里本门儿的唱,现在可能不大讲究了,但是在过去,若是演员不会唱太平歌词,到后台分钱的时候只能分一人份儿的十分之一,因为他基本功不全。
由此可见太平歌词在过去的重要性,而现在呢,没人在意了,显得很是珍稀,也许在这种珍稀之中,能够显出一定的可贵。
“唉……”
良久,靳先生又叹了口气,继而拿起一张纸巾擦擦嘴,伸手再去摸酒瓶子的时候,却发现里边已经空了,他只得无奈地挑了下眉毛,继而从座椅上站起身。
“走吧,酒喝完了!”
他轻声地说到,然后掏出钱包从中抽出二百块钱,走到吧台边上轻轻把钱扔下,潇洒地说了一句“不用找了”。
郭大纲跟在他身后,二人一步步走出饭馆,上了自行车,郭大纲蹬着车,靳先生则依旧坐在后边,搂着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