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纲倒吸一口凉气,琢磨着一定是尤先生又到泽恩社耍赖了,他那种“老油条”,混起来岂能是几个孩子能招架得住的啊!
郭大纲还挺害怕,立马焦急地问:“怎么,小伟,你慢慢说,是谁来了,还是昨天的那个老头儿吗?”
“不是,不是老头儿!”
孙伟吧嗒两下嘴,吸着鼻子说:“不是昨天的老头儿,是前天的小伙儿,他一来这就说要找你,我都说了你不在,结果您猜怎么着?”
“怎么着?”郭大纲问。
“他也跟那老头儿似的,往那长椅上一躺,说是在这等你!”孙伟忧愁地又说。
“啊?”
郭大纲十分诧异……奶奶的,这两天本来没啥事,本来想给自己放个假的,谁成想,全让这个小伙子和那个老头子给毁了,这小伙子也不用说,肯定是那个小叶,叶迎逢!
“行吧,我马上过去!”
郭大纲无奈地说到,紧接着挂断电话,无奈地摇摇头。
他觉得这也怪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是自己那天非得跟他说有空了再过来,结果这孩子忒实诚了,肯定是又来了。
当然了,郭大纲也是觉得这孩子不错,虽然活像个“彪子”,但他吃苦耐劳,能忍受同龄人不能忍的困苦,而且还挺相信自己的,并且很想努力。
而且,那天在饭桌上他吼的那一嗓子,着实让郭大纲震惊,生于困苦,并非不能成为可塑之才啊!
……
“行啦先生,没事,无所谓,几百块钱而已,您犯不上怄气!”郭大纲笑着摆摆手,轻轻地对叶先生安慰。
叶先生则是摇摇头,继而翻眼皮说:“我没怄气,是替你觉得不值,那就是一混蛋,流氓,无赖,你给他钱,他可真会吃上你!”
“没事,我这就给靳先生打电话!”郭大纲挑着眉毛又说,继而从兜里掏出手机,拨出号码放在耳边,继而迈开步子往外走。
电话里,靳先生听完郭大纲讲述尤恩树的所作所为之后,表现的异常激动,连着骂了二十多句“妈了个巴子”。
“大纲,你等着,我明儿就去云城,奶奶的,这样不是钱的事,啊,不能啥便宜都让这孙子占了啊,把我卖了还不算,竟然还来讹你,实在太过分了!”
听筒里传来靳先生的怒吼,郭大纲却不住皱紧眉头。
“不是,先生,您先别激动,早知道您这样,我就不告诉你了!”他对着电话轻声说到,真怕靳先生气出个好歹来。
“不行,明儿我就去,非得把这小丫挺的打出屎来!”靳先生仍旧愤愤不平地喊到。
他老人家是真拿郭大纲当亲的己的,一见到他受欺负,总想挺身而出,尤其是这次,这个尤恩树相当于把他们爷儿俩都给玩了,靳先生活了七十多岁,还真没吃过这么大的亏,钱不钱的无所谓,关键是觉得不解恨啊!
“您放心,他说了,周四还来,这次吃到甜头了,周四不可能不来,到时候您再跟他算账!”郭大纲乐么滋地说。
“行,行,就这么定了,我说什么也得出这口气,你这孩子也是傻,落春那边不是请保安了嘛,啊?不会把他轰出去啊!?”先生又激动地说到,声音透过听筒,都快把郭大纲的耳膜给震破了。
“不是,没这规矩啊,好歹也是同行,该接济一下!”郭大纲皱着眉头又说。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你可真行,跟那孙子讲什么规矩啊,奶奶的,大嘴巴子抽他!”靳先生又激动地喊到。
郭大纲微微一笑,他就喜欢先生这个劲头,又说了几句,他挂掉电话,无奈地一笑。
正所谓,见面道辛苦,必定是江湖,相声界流行的这句话,用于所有同行之间,前边说过,江湖是什么,江湖就是一张网啊,这张网遍布华夏大地,这张网上的人,总能够通过曲折的丝线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