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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天来,等大家都睡醒已经是午后了,昨天的不愉快呢,也都渐渐消散了,昨夜算是喝了大半宿的酒,一醒过来孙京就觉得头疼。
他躺在床上,抽着烟,透过窗户看着外边人流攒动。
大家都拖着行李箱,背着包,昨天是封箱,今天呢,都该回家准备过年了。
听着外边的学员们兄弟相称,一个个都乐呵呵的,孙京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他人缘不好啊,大家也根本不把他这个“顶门大师兄”放在眼里,更别说回家的时候跟他打招呼了,不会给他这待遇。
“哟,祖宗,您走不走?”韩天已经收拾好了,站在床边看着他,颇为打趣地说到。
“走!”
孙京把脸一横,无奈地叹了口气,继而全身一较劲儿,来了个“鲤鱼打挺”,直接就从床上翻起来了,继而拿过衣服裤子,仔仔细细穿好,又奔向洗手间准备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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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汁胡同,四合院。
郭大纲早早就起来了,不知为何,这段时间他觉很少,似乎总预感着要有什么事发生似的,心情总是激荡。
他觉得自己这一年过的并不是很太平,江湖之中,太多的恩怨,是非,最后都逃不过人情两个字。
就连那些所谓的“规矩”,都是在人情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所以,最重要的还是“情义”二字,是无论如何都无可替代的。
他知道,以后的路呢,或许会更加艰难,人心难测,世事无常,想要站稳脚跟,可真不是那么容易,既入江湖里,自是薄命人!
……
(本卷完。)
郭大纲摆摆手,深吸一口气,无奈地说:“行啦,先去休息吧,呃……去吧……”
他本想再说两句别的,但是引开话头那么一思索,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孙京点点头,微微撇了下嘴,转过头看看装睡的许峰,又环视一圈,瞅了瞅屋子里的所有人,脸上闪过一丝冷笑,这意思,好像在说“老子记住你们了”。
“行啦,快走吧,你也该困了!”
韩天扽着他往外走,临出门前还对郭大纲做了个“ok”的手势,这意思就是让他放心。
郭大纲站在门口,望着俩孩子的背影,只觉得百感交集,不错啊,人总是会变的,洁白无瑕会变成污秽不堪,刚正不阿会变成摧眉折腰。
初心啊,终究会失去,从小地方走出来的年轻人,再回归,终究是变了样,开阔了眼界,也开拓了野心,唉……时代如此,又有什么可感慨!
一边想着,他微微叹气,再转过身,就见大家都板着脸,眼睛全都在注视他。
“行啦,今儿就到这吧,那个,好,散了吧!”
一边说着,他挥挥手,大家这才纷纷散去,许峰也从椅子上起来了,跟着哥哥许杰一起准备回家。
……
再说孙京,他跟韩天回到了马场边上的小屋里,之前提过,马场院门旁边有一溜儿小平房,以前是徐天养鸽子用的,后来不养了,装修了一下,就成了学员宿舍。
之前孙京刚来国都的时候就住在这,也是天天的喂马劈柴,想学艺,必须得先干活儿嘛,都是这规矩。
后来跟韩天搭档,他俩就一起在这住,再后来出了点名气,赚的钱多了,也会在外边私接演出了,他们就出去在市里租了公寓,没回来住过。
不过,这房间一直给他俩留着呢,而且时常就打扫一下,怕的就是他们那天回来,没有个安身之所。
孙京坐在窗边,揉着被打肿的脸,咬着牙骂街:“奶奶的,许峰这小子竟然敢打我,我t……”
“行啦,行啦,够瞧的了!”
韩天在旁边站着,一皱眉,无奈地说:“说实在的啊,就刚才你那样儿,我看着都可恨,别说人家许峰了,就连师父那么慈眉善目的人,看着你都满脸阴沉,这怪不得别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