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人头攒动,有人抽着烟,有人喝着酒,还有人在抖擞刚烫的头。嘿,要不说他们这种混文艺团的相声演员道行浅呢,徐天可是集这三样儿为大成。
今儿是紧急会议,张子真一大早就把全国都城的相声演员都召集过来了,只要是有一丢丢小名气的,都来参加会议,没名气的也没闲着,都在外边小广场上排着呢,今儿这大会,大喇叭同时转播。
会议的主题呢,自然是抨击郭大纲。
嘿,要不这帮人也没什么事可干,都是有心机的家伙,平时来往都不多,也就是骂郭大纲的时候能聚到一起,今儿又听说郭大纲出事儿,一个个的,那叫兴高采烈!
唯独那么几个人不大开心,抛下别人不说,单说这三位有身份的,分别是赵文,田赋山和陈洪斗。
为什么呢,因为他们都知道郭大纲的好啊,都知道他是个好人,所以就不希望他出事儿。
可谁成想啊,好不容易安生了一段时间,他又搞出了这么一档子,这下子又让张子真有机可乘了,没准儿这老小子又要大做文章啊!
“咳咳,咳咳……”
张子真抱着话筒,站在会议室正前方,咳嗽了老一阵儿,恨不得都快把肺叶子咳出来了。
调整好,他才立正站稳,继而眉飞色舞地对着大家鞠躬,这个幸灾乐祸的劲儿哟,就甭提了,恐怕他活了这大半辈子,都没今天这么痛快过。
大家的目光朝他注视过去,有的人皱着眉头,满脸忧虑,还有的喜笑颜开,充满期待,总之,今儿他们聚集到这里,都带着不一样的情感。
尤其是赵文他们,要知道赵文是郭大纲的师父啊,现在出了事儿,他不能不管,面对着张子真的打压,外界的舆论,他都得站出来说话。
田赋山也是这样,徐天那可是打小就跟着他一起学艺,在他眼里跟儿子差不了多少,而且,他跟赵文合作了大半辈子,此间的情谊,也不是外人能够体会的。
再有就是陈洪斗,得着信儿之后坐着轮椅就来了,全身还裹得跟木乃伊似的呢。
他不为别的,新闻他也看了,张子真的想法他也了解了,他就是想劝劝张子真,得饶人处且饶人啊,因为他也知道,郭大纲不容易,更何况那是个好人啊!
“咳咳……大家上午好!”
张子真憋着笑,咳嗽了两声之后,就开始打着官腔儿给大家讲话,嘿,这个老小子,就是再装,也掩盖不住他那猥琐的喜悦。
紧接着,他把郭大纲昨天发生的事儿给讲了一遍,嘿,下面这些人一个个假模假式地还摇头晃脑咂滋味儿呢,也不知道能品味出什么玩意儿来!
“所以!”
张子真话锋一转,又强调地说:“这件事儿呢,我已经给有关部门写信了,希望让泽恩社停业整顿,我也希望大家在舆论上给予支持,咱人多力量大嘛!”
听完他这话,会议室里的声音一下子就起来了,人们叽叽喳喳就开始了议论,鸡一嘴、鸭一嘴,一个个的话还不少。
赵文双手环抱放在胸前,眯缝着眼睛,一脸严肃地环视四周。
田赋山则是垂着头,凝眉瞪眼地思索,不得不说,这二位当师父的,现在就属于被夹在中间,属实是不容易!
“啪!”
就见赵文抬起手,狠狠拍在桌面上,顿时发出一声巨响。
紧接着,大家慌张的目光纷纷注视过来,屋子里一下就安静了。
毕竟赵文也是个权威人物,说出话来掷地有声啊,不管怎么说,可着全国都城,凡是说相声的,没有敢得罪他的,因为人家“根红苗正”!
“够了!”
他站起身,板着脸严肃地说:“天天没点儿别的事了啊?就琢磨着怎么算计郭大纲?别说郭大纲是我徒弟啦,就算他跟我没关系,我也是看不下去!大家都是同行,干嘛非得这样儿啊!反正……郭大纲是我徒弟,怎么着?有什么说的,冲我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