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我指了指被我摔翻在地上的魏军,说你们拿这么多钱准备干什么?容护法像条瘫软的小狗,有气无力地趴在地上,对我说钱自然有用,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吃喝拉撒,哪里会不需要钱呢,库勒格是一个十分庞大的组织,庞大到我想象不到,要维持这个大个组织的运转,资金链是必须的。
我“哦”了一声,说二个问题,你们是怎么掌握到我行踪的?
我自从回到东营市之后,已经接连遭遇了两次暗杀袭击,第一次想要暗算我的是个老鬼,被我轻松搞定,而第二次,却连累跟我有着不错交情的朋友钱云飞惨死,这事一直是我心头的一根刺。
容护法交代道,“出卖你行踪的,是一个你永远都想象不到的人,她跟我一样,同样是大姐培养出来的,只是她最终却选择了退出,想要过一个正常人普普通通的日子,呵呵,她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大姐花了这么多心血培养她,又怎么会让她这么轻易离去呢?”
我脑子里浮现出一道身影,顿时厉喝道,“出卖我行踪的人,难道是周莹?”
我想起来了,第一次被那老鬼袭击,不正是去了小钱家,陪他喝完酒之后吗?我临走时周莹还特意追上我,告诉我电梯坏了,让我走楼梯,随后就遇上那个鬼,现在想想,恐怕周莹在这件事情中,也充当了很不光彩的角色。
“你既然猜出来了,又何必多问?”容护法看着我,脸上带着一丝冷笑,说周莹这个贱丫头,以为仗着大姐喜爱,就从来不把人放在眼里,居然想跟一个普通人私奔,呵呵,最终她还是得到了报应,心爱的男人被车撞死了,而这一切,也是因为你!
我心中一阵恍然,难怪周莹那天在手术室门外,会跟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她果然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通过小钱,她能够得知我的行踪,然后将这一切泄露给我的对头,只可惜阴差阳错之下,却害得小钱成为了我的替死鬼。
冥冥中自有天意在安排,只是小钱的枉死,却着实有些冤枉了。
我对着屋子里的人怀着杀心,所以出手并未有半点迟疑,一剑挡开长鞭,身子徒然往前一弹,一个鞭腿甩向这女人的侧身,她拧腰,纵深往后一跳,避开我的腿击后打出一片乌蓬蓬的疾花乱雨。
无数长钉在空中呼啸,仿佛飞蝗卷空,密密麻麻地连成了一片,我心中一震,脚尖点地踩在了沙发上,小腿猛然朝下方一压,那几十斤重的沙发被我的足尖翘起来,横在了面前。
砰、砰!
一阵疾如爆豆般的闷响之后,所有长钉都嵌入了沙发背面,我一剑将沙发跳开,徒然一个大摔碑手,撞向这女人的侧腰。
她惊呼着弹起来,身体倒纵两米,与此同时我听到源自于魏军的一道暴吼,猛然回头,却见这家伙已经将手伸向了电视机后柜,取出一把雪亮的斩马长刀,刀锋一卷,带出一片厉芒,剁向我的后背。
我挥剑去挡,刀锋撞击的那一瞬间,我手中漆黑的木剑中徒然涌出一股反推的巨力,手臂徒然一阵,这家伙口中怪叫着“哇呀”倒地,此时我后背一片红云缠身,容护法已经纵跳起来,大袖卷空,那袖口中一片红云弥漫,无数阴历的哀嚎声臌胀着我的耳膜,视线中一片混沌,宛如置身一片尸山血海。
“这才像点意思!”我历吼中将长剑上扬,一件斩破长空,剑锋伴随着我的气息灌入,发出一阵“嗡嗡”的颤动,手腕翻转,那剑锋也随着我的动作在空中绕了几个弯子,徒然化作洪流往前一刺。
蓬勃的气息形成一柄利剑,在气息的夹裹之中,整个雷击木剑都徒然间膨胀了数分,死死令人酸麻的雷光上涌,在漆黑剑锋的表面镀上了一层湛蓝色的电弧,“滋滋”声不断破空,眨眼便在那一团游走的红云中撕开一道缺口。
噗嗤!
长剑突刺,我耳边也听到一阵犹如气球被捅破的声音,那团诡异的红云被剑锋震碎,徒然浮现出一张精致的女人的脸庞,只是那张脸上,此刻并没有半点明媚动人的神态,反而处处笼罩杀心,以及……难以压制住的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