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深以为然,刚才那灵棚里坐着打麻将的一拨人,看着就很诡异,进了村我们一点声音都没听见,还见了鬼,屋里人只顾打麻将,连棺材都没人守着,确实很不对劲。
像我老家,一旦有人死了,虽然也会有人边打麻将边守夜,可棺材旁边多少会守着几个至亲,添加香火纸钱什么的,就算是子女不孝顺,多少也要做做样子,哪有直接把老爹灵柩放在外边,自己进屋打牌的?
正讨论这,一旁那个正在吃鸡蛋的傻子却“嗬嗬”站起来,使劲拿手去抠喉咙,一边跳脚,一边翻白眼。
我们都站起来,还以为他吃鸡蛋太猛,把自己噎着了,李全中一脸膈应,还是解开了水壶丢给他,说你快喝口水咽下去!
可傻子却没有伸手去接,而是整个把手捅进了喉咙里,嘴巴长得大大的,很用力地在嗓子眼里抠着什么东西,我从来见过一个人能把嘴长这么大,甚至一条胳膊都伸进去了,这场面怪吓人的,一行人脸色都发白了。
他喉咙里一边“嗬嗬”响,一边拼命地抠着肚子里的东西,嘴角挂着黄白口水,两个眼珠子也死死地凸在了眼眶外面,然后手上好像抠住了什么东西,使劲往外扯,兜肚连肠,居然从喉咙里面拉出一大串血乎乎的内脏来。
“卧槽!”这一幕别提多恶心了,我们几个人也被吓得惊呼一声,看见傻子一只手还在拼命往嘴里塞,可整个人却一下僵住了,不再动弹,身子直挺挺地往后栽倒,一两秒就没有呼吸。
“他死了?”蒋掌柜脸色铁青,而我和张小饼却急忙冲过去看,这傻子一阵抠弄,硬是活生生把嘴角都撑裂开了,他的手已经伸进肚子里,揪出了一截血糊糊的肠子,就挂在嘴角外面,我看见被咬碎的鸡蛋混合着胃酸,形成了一团黄色的糊糊,胃中就是一阵翻滚,恨不得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这么会有这么恶心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