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胡蝶在杨
牧左边。
杨牧侧过头去，亲吻了她。
胡蝶笑道：
“爱的力量？”
“不，口水充饥。”
胡蝶很生气，觉得杨牧一点不浪漫，这都快死了，他还不震惊。
不过想想也好，或许当他正经的时候，就是失去信心的时候，那时说出的话，就是诀别。
杨牧接着道：
“食物没有了，逃出来的匆忙，没带多少，坚持下吧，我们会逃出去的。”
“我其实一直相信你的，可是这一次”
“不相信了？”
“相信，如果是你的话，我相信！”
“恩，等着。”
其实这时候所有人都醒着，但没什么力气说话。
饿是一方面，主要还是被困在这里，身体无法动作，大小便都不能自理，大家的意志被磨灭了。
如果不是有杨牧给他们建立的信心，一定会有人奔溃。
可无论杨牧能起到多大的效果，此时此刻，这里的大多数人还是负面情绪更多。
“哎，杨牧，其实我不知道你的自信来自于哪里，我知道胡蝶和林悦是你女人，她们选择相信你，多半还是为了感情。其实我也相信你，可我不相信自己，我觉得我一定会死的。”
说话的是潘凤。
“如果死不了如何？”
“死不了潘凤这条命就是你的！”
“加上方荷的命。”
方荷在此处接话。
或许她也不想和潘凤斗了，经历生死，才知道一切都没意义，活着才最珍贵。
“哎，可惜啊，你们是宋军的小情妇，要不然你们的命我还挺得意的，算了算了，对付用吧，给老子当个女仆，倒也勉强及格。”
方荷与潘凤没说话。
杨牧忽然叫了一声好，声音很大，吓了大家一跳。
“成了！”
大家都没明白杨牧这两个字的含义。
而就在这句话之后不到十秒钟，一声爆炸轰响，地动山摇！
五个小时前。
魏生经历了这辈子最奇妙的事。
那个被他放入房中的黄色小球竟然飞入杯子里，让身体沾了水，开始在地面上写字。
“有人需要你的帮助。”
“如果你帮助了他，你也会得救，否则在这栋大楼里，你无法出去，最后只能是死了。”
“想要尝试拼一把，还是在这里等死呢？”
“如果你不尝试的话，我敢打赌，就算你死了也会后悔！”
魏生把这些字读出来，真的是好意外好意外。
“到底救谁？我要怎么做？”
“我是聋子，听不见你说的话，我们只能用写字的方式交流，你也弄个本子来写字好吗？”
小球竟然还是聋子
魏生惊奇之余也有了更高的兴趣。
于是他弄了本子，与小球写字交流。
小球告诉他，在这栋大楼里有个房间中，放着很多很多的炸药武器，就在一楼。
那是末日爆发之出一个大队的军人囤积的，原本想要在这里作为一个据点防守，干掉一些丧尸。
可忽然之间他们内部很多人尸变，部队溃散，这些炸药武器却留了下来。
如果魏生去了楼下，将大楼四下里泼洒了汽油，然后炸药放在一起引爆，这栋大楼就会爆炸起火，那就可以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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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她！”
胡蝶做出了评价。
她认为自己是洒脱的，可和方荷比起来，她什么也不是。
“我也喜欢方荷！”
林悦做出了评价。
一个不受礼仪教化的女人。
是啊，女人活着，凭什么要受到这些限制，凭什么要听男人说对说错？
然而林悦知道自己是没办法了。
她已经被礼仪教化，这是她的世界，无法改变，她无法突破自己的行为准则。
年糕也喜欢方荷的人生。
觉得那精彩无比。
她只是随意的按照自己的想法简单的过活，没有情绪可以让她不开心，因为她没有情绪。
潘凤叹了口气，依然在发誓，如果还能活下来，以后再也不跟方荷斗了。
至于宋军？
哼，一个渣男罢了，如果他没钱，他连只鸟都不是！
接下来换其他人讲故事。
那么与方荷和杨牧的故事相比，大多人生都是平庸的，教条的。
幸福童年，有爱的父母，上学，参加工作，为生活忙碌，苦心经营各自的圈子，在人前装扮成自己应该有的样子。
可能是个淑女，可能是个诚实的人，可能是热情的，可能是阳光的。
当圈子中的人们给自己标注了这些标签。
他们就只能这样活着。
如果改变，他们很可能就会被圈子踢出去。
人群里，人作为个体是孤独的，没人知道自己的内心，没人知道其他人的本我与自我。
这是文明存在的价值，也是文明存在的悲剧。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或许几个小时，或许时间更久。
渐渐的大家困了，其实也有些饿。
杨牧努力的动手，从小空间里伸向背包，拿出食物，递送到各自手中，大家吃了一些。
“我我想尿尿！”
年糕提出了一个很高科技的问题。
谷大森当时就傻了，这种地方怎么尿？
“大森媳妇，尿吧。”
“可在哪里尿啊，我都不能动！”
“就这样尿好了，没人笑话你，人吃五谷杂粮，怎么会不撒尿呢。”
杨牧说的很平淡。
年糕不说话了，哭了出来，她觉得自己到了人生的绝境。
“我先尿！”
彪悍的娘们丝毫不在意这些。
片刻之后大家闻道了一股味道，于是纷纷皱眉，但却没人笑话方荷，只能再次感叹她的彪悍。
年糕不哭了，在方荷的鼓舞下，她成了第二个吃螃蟹的。
以前经常有人说，一起扛过枪，一起飘过倡。
如今这些人似乎更加亲近，他们在一起尿过尿啊
一夜过去了，大家基本都睡了一觉，然后又各自醒来。
其实这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十点，可通道里依然是漆黑一片的。
林悦终于忍不住问杨牧。
“我们会死，是吗？”
杨牧似乎犹豫了下，然后才道：
“还没死，就有机会！”
“真的吗？”
其实林悦觉得杨牧是在安慰她，可这个男人毕竟与众不同，所以她在考虑自己要不要相信。
“真的，继续坚持下，还是那句话，不死，就有机会！”
杨牧还没放弃，林悦可以确定。
于是她安逸了，紧紧靠在杨牧的身上，闭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