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花门门主,让各国各组织骇然的杀手头头,虽然身份特殊了点,从拥有的权利和地位来看,也是公子哥中的公子哥了。
季小清不开口。
花错也不问。
他懒洋洋地靠着床头,就看着女人像研究藏宝图一样,盯着他的手发呆,眼角眉梢都挂着笑意。
小清碰他了!
小清碰他了!
小清碰他了!
小清心里那道名叫绝望的墙开始动摇了!
哼,只要锄头挥得好,哪有墙头倒不了!
他就知道,这世界上,没有他花错办不到的事!
总有一天,季小清会明白,该感到羞耻,该被厌弃的是那些恶毒的人,而她不过是被疯狗咬了几口!
季小清放过花错的手,起身,来到房间的另一张床上,一言不发地躺下来。
季小清同意接受花错安排的训练,却也提出要求——分房而睡。
花错自然是气急败坏地否定。
季小清知道这男人的个性,最后双方都妥协了一步——分床而睡。
花错被季小清吃了点豆腐,心里很开心。
看着女人躺下来,他伸手关了灯,闭上眼睛。
房间里安静下来。
可,正是这样的安静,让季小清觉得黑暗将身旁那个人的气息、呼吸,他的一切都无限放大,充盈她的身心。
窸窸窣窣的动静后,花错侧卧,脑袋枕着交叠的双臂,望着对床的女人。
他的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就着皎洁的月光,能够清晰地分别出女人秀美纤巧的轮廓。
“季小清,你睡了吗?”
季小清已经快睡着了。
每天高强度的睡眠,不仅令她没时间乱想,几乎是沾着即睡。
今夜是有点心事,否则早就和周公约会去了。
季小清迷迷糊糊的,不想应,便没吭声。
反正她不问,花错也会嘚啵嘚啵不能停。
这样想着,季小清翻了个身,背对着花错,弯起了唇角。
季小清懒得搭理他,擦着头发,从他身旁经过。
男人的手很欠,扯起一缕发丝,眯着眼睛嗅闻,说,“真香。”
季小清恼怒地瞪着男人笑容勾魂的眼睛,脸色绯红如霞,夺回自己的头发,气呼呼地走人。
花错大乐,哼着不成调的歌儿,走进浴室。
季小清坐在场边,嘟着嘴,吹头发。
突然,她被半开的床头柜抽屉,攫住了视线。
里面放着一个小巧的樱花粉色的盒子,上面的嚣张logo,使得季小清呼吸蓦地一滞!
她认识这个牌子。
据说是男士凭借自己的身份证件,一生只能订购一枚,而且是必须先订购求婚戒指,才能订购对戒及其他送妻子的首饰。
季小清心脏怦怦地乱跳。
“怎么有股糊味?”
嗬!
季小清被吓了一跳,扭头对上皱眉的花错,眨了下眼睛,弹跳而起,“我的头发!”
花错:“……”
十分钟后,季小清伤心欲绝地望着自己的手掌心。
上面放着一大绺不慎卷进风筒里,被吹焦,烂成蚯蚓状的头发。
“好了好了,你瞪它,它就能复原吗?”
“不能一心二用,就好好地吹头发,发什么呆呀?活该!”
“喂,差不多就行了!大晚上哭丧着脸,影响小爷我的睡眠!”
季小清哭丧着脸,再也忍不住,“花错,闭嘴。”
花错事不关己地靠着床头,笑得见牙不见眼,又说,“其实,这是个好兆头!连头发都在告诉你,应该从头开始了。”
季小清冷冷地笑,“是呀!”
花错凑过去,贱贱地说,“小爷我的手艺还不错哦!”
季小清往后躲,冷静地说,“的确应该完全告别过去,比如找个老实人嫁了,一了百了。”
花错气得鼻孔冒烟。
两人大眼瞪小眼。
瞪了一会儿。
花错扭脸:“哼!大男人不跟自己的女人一般见识,睡觉睡觉!”
坐在床边的季小清瞅着蜷缩成虾米的男人,看了很久很久,又去看窗外的月色。
真的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