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个疯女人，药也不给吃。

姚尚天瞳孔变大，绝望感由内向外，他感觉自己要忍不住了，真的很想生撕了旁边的人。

他们缓慢地在过道上走着，那个声音依旧在脑中轰炸，目前让他停止的方法只有俩个，第一个就是找他的话去做，第二个就是吃镇定剂。

可如今他没有杀人的力气，也没有吃镇定剂的机会，他只能硬扛着。

不，还有第三种方法。

他明白了，有关‘他’的一切都拒绝，那些疯狂的杀意，那些熊熊燃烧的愤怒，他都统统拒绝。唯有如此，他才可能战胜‘他’，恢复原有的正常。

新的病房比他之前的要大一些，住了有八个病人，左边摆着四张床，右边摆着四张床。姚尚天被扶着坐在自己的病床上，周围的情况他也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他没有精力去仔细看。

如果不想完全变成‘他’，就必须拿出所有的精力与之对抗。

“他们在看你呢，快杀掉他们。”

“别人看一眼也要杀？”

现在只要那个声音说一句，姚尚天就在脑子里回一句，通过回应不断地明确自己的意志。不断地告诉自己那些人不该死，自己只是生病了。

突然一道熟悉的倩影在指缝中的眼前闪过，在门前一闪而逝，虽然只是一瞬间，虽然脑子里乱成一团糟，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不可能认错的，因为姚尚天的人生崩塌就是从她开始啊。

她怎么会出现在精神病院中呢？

他没办法追出去，无论精神上还是上，都不允许他做出那样的选择。

“哦，原来是你啊，太好了，咱们一起做朋友吧。”一张化得五颜六色的脸出现在眼前，正通过指缝去看他。

呵，屁嘞，谁跟你做朋友啊。

“不是朋友？那就杀了她吧！”

“不，我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