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噢…都忘了你是戒过烟的人。”说着,把火机摸出来递了过去。
“咳咳…”
点上烟后,古遥一口吸得猛,呛出几声干咳…
易小非侧头,面无表情…
“靠…”
古遥恶骂了一句后,待缓过来,又吸了一口,这下不但没呛到,还吐出了一个有模有样烟圈。
当下光线很弱的环境,很快,烟圈就跟着融进了一片黑暗。
“从警校出来后,我们三个貌似连蹲在一起的机会都没有过吧?”古遥望向远方,如果没有偏差的话,应该是警校的方向。
又一口把烟吸完了后,直接用手掐灭,低声问:“老白…他走的…安详吗?”
易小非顿了一下,对古遥说道:“我记得前面应该是沿江风光带吧,去那边吧,风大。”
有些沉重的情绪转化为明知故问,是为了稍微好受一些,但不管触碰到何种答案,都只会更难受。
何况老白倒下时脊梁不弯膝盖不屈他古遥肯定也能想到,所以,易小非不愿回答。
两人走的很慢,都没有说话,临近沿江风光带,除了几盏路灯以及围绕着灯光密密麻麻的飞蛾外就只有盈盈夜风了。
夏天汛期江水高涨,沿江风光带的底层跟中层早就被淹没了,明明流淌的很急,但却无声,近在咫尺如同暗流汹涌。
“老非…今天多谢啦!”
旁边就有长凳,但两货心领神会的都坐到了台阶上。
古遥知道,今天易小非的到来,更多的只是想简单告诉他有关老白的离去。
老白是楚南西部偏僻山区出来的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立志要当一名人民警察。警校的时候三人一个宿舍,进校的第一天,他就说过,祖国为母,福利院为父,同寝的自然就是他的亲兄弟。
而今天易小非的来意,就是把消息带给老白的亲人。
“那年要不是那些破事弄得我毕业证都没拿到,特么买个假毕业证反倒害得自己连公考的资格也没有了。不然的话,其实老白那份差事,当年老头一开始找的是我。”
“我去…”
易小非看了一眼古遥,有点小惊讶,但也觉得不难理解,老白骨子里比一般人多了一份实诚跟耿直,而眼前这货除了黑科技手段了得外,为人处事圆滑且世俗得多。
但那个任务毕竟是潜入一个犯罪集团核心,没有人能说谁比谁更优势,老白潜伏这么多年既然用以生命为代价,换取的肯定是有价值的线索。
这是一种光荣,更是信仰,所以说上文的时候古遥没有一丝伤感,不过是因为联想到一些事,唏嘘一下他青涩少年时的迷途经历罢了。
而下一个瞬间,他想的就是该延续老白的意志了…
必须,先…灭掉那个犯罪集团。
由此,他很认真的问易小非:“那天晚上…你到底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