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年轻传教士这一出他不是很在意。
随口回道:“你随意就好。”
尚杰貌似没有品尝的红酒的优雅,也就两、三口把一杯红酒灌没了。
而且这货的酒量似乎也不是很撑得住的那种…
而后,他冲易小非笑了笑,很迷离的那种,然后靠了过来…
近在身前,他掸了掸袍子…
没错,才发现这货穿的是一件褪色到灰白的破道袍,一头长发盘顶,加上他很是细条的身型,是有那么点道家风骨的架势。
考虑到他师父是个算命的,他一身道袍却申明是传教士,反正也不觉得突兀吧。
这货提肩挺胸转身先是很正式朝帐篷外做了一连串祷告的手势后,哗的一下下腰给易小非行了一个大礼…
尤其还扯着嗓门吼道:“很荣幸,传教士尚杰今天能为您说教,所以,先请教大兄弟尊姓大名。”
我靠!…
易小非又被吓了一跳,这又是闹哪样呢?
一脸懵逼起身也抱拳回礼,赶紧先自报门户:“小弟易小非,来自隔壁的三湖。”
接着不解问道:“怎么就突然进入工作状态啦呢?”
还要说教呢?哥们对信仰方面虽说持有开放的态度,但也保留客观科学论证的原则…
你跟哥们说教不是对牛弹琴嘛,再说哥们当下还真没那个空闲。
要不是刚才见到那块刻着宁氏集团的石碑引起了情绪上的小波动,说不定就原路返回找遥哥去了。
对于这货突然想要展现职业素养的情绪,易小非是抗拒的,但是鉴于他态度上的端正,不好明说罢了。
“这个……”至于尚杰,他见易小非并无反感之意,便更热忱了,“哦,小非兄,先坐下说。”
易小非略微不安的坐定后,尚杰眼神闪烁,两手很不安分的这里抠一下那里摸一摸,咬唇撇嘴、欲言又止…
“尚兄貌似有些许激动?”易小非弱弱问道。
“对,是激动!”
尚杰深吸一口气后突然身子前扑一把抓住易小非的双手,也不嫌弃他一身的“黑芝麻糊”,眼含泪花颇为动情…
“我真的是很久…很久…没有…没有……”
尚杰情绪饱满,竟然哽咽到语不能言,易小非受惊,突然想到那天晚上读到的宁小董事的第一本大作,正是无良老神棍荼毒到小年轻捡肥皂的那个故事…敏感的某菊部不自然一紧,咬牙奋力抽出这货紧握的手,“啪”一声,重重地还把他的两只手拍走…
“靠…老子承认擅闯你的住处是不对,但老子给你赔罪就行了,看你这小身板的,劝…劝…你别冒进…哈,就算是说教,你丫…需要用…这种表情…?还、还…特么上手了?”
什么人嘛,这不正经的,易小非提心吊胆连忙起身躲闪…
见其人愤恨起身,尚杰也被惊道退了几步,慌忙解释:“小非兄,你误会了,你能进我的篷子里坐坐我很欢迎,怎么可能会怪你是擅闯呢,再说,这里是什么地方大家心里都有数,哪还用得着擅闯民居一说,你初来乍到别太拘谨了…”
“那也不能太不拘谨了啊。”
尚杰话话音未落,易小非直接白眼以对,下意识中整个身子都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