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庆幸,很快,没有再多一秒休息,一个个能场便开始于体内构筑,数十转眼而过。
而每成功十个,便按其衔接,周身循环一次,激化过后的虚能一遍遍冲击体内脆弱的细胞,伴随着扎入神经的刺痛,撕裂为残渣。于体外持续溢出泛黑的血,而果实强大的药效则被引入一个个能场中,带着浓郁的生机,促使新的细胞同样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出,修复各部分经脉,最终保持在了一均匀的速度。
好霸道……咬紧牙关,王越忍不住一个冷颤。
第十七次锻体循环完成。
每一次的循环中,王越都处在一种神魂撕裂,痛不欲生的状态,强于上一世的两倍有余,甚至在虚能越发凶猛的破坏力下,身体强度虽直线上升,但细胞被撕裂的速度更快,将近超过果实带来的愈合效果,绕是以他的韧性,也渐渐生出了几分冷意和焦虑。
怎么和前世的差距这么大……不行,最多再坚持片刻,否则……
不过,念头刚起,这样的变化在他持续到第两百一十三个能场构筑完成时,全数能场循环运转,如一整体,他整个身体一松,非但没有激化虚能的迹象,反而开始在可控的情况下,缓缓反补于身,促进果实药效的发挥。
成了?
确实察觉到这一点后,王越心中一喜,暗自抹了把汗,终于吐出一口长气,随即完全沉浸在修炼中,催动虚能在新的内环境中周身循环,勾天引地,外界能量便被极速牵引,如倒灌入体,炼化为精纯的虚能,最终集中于腹部位置。
如此反复,又是一段时间过去,在此过程中,果实的药效也被完全炼化,融入血肉,尽数修复暗伤。与之前相比,现在的肉身就更近似于脱凡,像是再有一点,便将产生天翻覆地的变化。
双天锁……不知道那些家族文明中,又有几人能做到?
一种淡淡豪情升起,勾了勾嘴角,王越手中印决一变,体内虚能瞬息凌厉起来。他要一鼓作气,构筑君怒最后的能场!
动念间,自下而上,一道道细小的能场开始嵌入之前的那两百一十三个能场之中,凝技的速度极快,但却一道未差,如聚精之笔般,给予其神。
共计一百三十道凝技能场,当全数合而为一,再循环之际,虚能便像赋予了灵意,最终被凝实,于体内运行,散发阵阵威势,仿佛众君。
咔!
这是……
从君怒的意境中醒来,王越先是一怔,但随即便再忍不住笑意,暗道甚妙,居然在这时候能再行突破。如此大好的时机,精气神皆足,实在已不能用好运来形容。
未半分犹豫,他立刻收敛心神,手中的印决转变,体内虚能的凌厉气势上涨,灵识发出怒吼,争天而立,在提聚全数虚能后冲击向那一屏障,半秒,只觉全身一阵舒泰,灵识便如瀑洗礼,进入了一种全新状态,突破的感觉蔓延至全身,每个细胞都在雀跃,享受着生命进化带来的欢愉。
六阶战者……不过,这还不够。
忍着想要大吼一声的兴奋,王越再次沉下心来,趁热打铁,从脑海中取出踏星步的修炼步骤,依旧自最根源的能场构造开始,虔心而为,一道道去完成,随即衔接循环,有了足够经验和君怒扩展出的新的内修环境后,踏星步那一百多道能场的构筑便如水到渠成,短时间就合而为一,运转之时,虚能便极具轻灵,恍若展翼,身行云间,畅意十足。
“呼……”
而就在凝技完毕之际,一口浊气吐出,王越如磐石的身体一动,缓缓睁开了眼,灵识外散,直至三百来米的极限,再不忍兴奋,体内虚能一荡,震落片片血痂,露出新生的皮肤,若脱胎换骨,生机旺盛,淡淡不凡显出,而后又收转为一种朴实,爽快至极。
“不错!接下来就是想办法全力提升虚能等阶了。不出一个月,战师可期……”
“……主人?”
回过神,偏头便对上了一双万分焦急的眼睛,心头作暖,王越轻轻将背后地小狐狸环过在怀中,替她抚去将落的泪珠,低身在额头一吻。
“放心,已经没事了。”
“唔呜呜……主人,主人,主人……雪儿,雪儿……害怕……真的……”就如内心的一块巨石陡然落地,九尾似验证般用力缠紧,怕下一秒松开便为梦,若雪再忍不住大哭起来。
“主人……很不好……坏蛋……主人就……喜欢欺负……”
看来这次的确是有些过头了……目光愈发柔和,惬意于此刻之时,王越贴在她耳边,低语一句承诺。
“抱歉,不过我保证下次一定不会再让你这么担心。”
“呜……呜……雪儿不要下次……要冰雪糕……要主人…………”
无奈笑了笑,王越手指穿进那长发间,打趣道,“原来,我还不及那冰雪糕呢。”
“没有没有,主人要重要些,冰雪糕……”抬起头,小狐狸急忙辩解道。
“哦~原来只是一些,唉,怎么突然就伤感起来了呢。”
“不是不是,主人很重要,非常重要……唔。”
声音戛然而止,双唇轻覆,清润的触感一阵阵麻痹向大脑,些许咸味,仅片刻,若雪便依着合上眼,双颊露出红晕。
许久,唇分齿离,王越抱住了近乎软化的小狐狸,额头轻抵着,微笑道。
“好些了吗?”
连深埋在其怀中,揪住衣服,若雪闪躲低语,又如贪恋,“……主人,果然是个坏蛋。”
“咳咳!”
被这一声清咳打破了气氛,王越渐渐收心,抬头向上看去,却见是柳小姚正撑着一把大伞,目光落在不知何处,耳根绯红。
“那,那个叶墨婷说了,让你醒了就去找她,估计是那些幸存者等不住了。”
淡淡扫了一眼人群那边,王越又转头看向军事基地方向,对岸依旧聚集着大量妖兽,只是未再扑入河中,随即道。
“我修炼了多长时间?对了,你自己的伤势如何?”
“还好意思问,要不是你一边修炼一边发出怪声,还自残着不断流血,小雪也不至于为此提心吊胆整整一天。我在姐姐身边待了那么久,也还从没听过像你这样修炼的,走火入魔了吧?”
看她这趾高气扬的神情,笑了笑,王越不禁也来了兴致,正也愁没合适地实验对象,摊了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