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叹息,搂着他的肩膀。
按照常天天说的,我和周易来到赵光住的地方,看着眼前破旧的平房,我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
赵光可不像是能买得起手札的人,他很有可能是给人跑腿。
我刚要伸手敲门,手刚到半空中,门就被人拉开,一个女人捂着脸从屋里跑出来,哭着跑了。
“臭娘们,别瞧不起人,等我做完这单生意发了家,我让你哭着来求我。”赵光在屋里叫骂道。
常天天双手攥紧,双目隐隐发赤。
“周易。”我示意周易将他安抚下来。
周易会意,在常天天的肩膀拍了下。
常天天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身形一晃,眼中的赤色也消失了。
我这才进屋。
赵光醉醺醺的靠在墙边,不耐烦的说:“你是谁?”
“你曾经买过一本道士的手札,是不是?”我开门见山的问。
道士手札很少见,如果他买过,肯定会记得。
果然,赵光一听脸色就变了,瞬间警惕起来,看着我:“你打听这些干什么?”
“你替谁买的手札?”我问。
他冷声说:“这你管不着,你……啊!”
我没心思听他说废话,直接让周易变成蛇缠上他。
他惨叫一声,跌在地上,额头都是冷汗,周易直接将他的手脚都缠住,一颗蛇头竖在他的眼前,张着大嘴。
赵光直接被吓尿了,眼泪鼻涕的流了一脸,“我不知道那个人的名字,只知道他是个看脏驱邪的,我偷拍了他的照片,就在墙上结婚照后面。”
我把南墙上的结婚照拿下来,从后头拿出来一张照片。
看清照片上的人,我脑袋里嗡的一声,照片上的人竟是我爷爷。
我走到赵光跟前,冷声问:“你确定就是他?”
赵光哆哆嗦嗦的说:“确定,当时他给了我五十块钱,让我给他跑腿,那时候五十块钱很值钱,我觉得事情不对劲,就偷偷拍了照片。”
虽然我面上跟周易这么说,可心里却越来越疑惑,红叶道长的死竟然跟苏家有联系。
而那拿走御魂伞的人也跟苏家人相识,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周易说:“确实要等常璟离回来。”
看他脸色不好,我拍拍他的肩膀,无声的安慰他。
“刚才是咋了?”江学浩从车上下来,脸色煞白,显然是被吓到了。
看着他耳朵后还有淡淡的黑气,那是未散的阴气,怕是他回去要病一场了。
我给了他一张护身符,心里挺过意不去,这次是连累他了。
我看了眼刚才灰老太奶自爆的地方,好好的马路都给炸出几道裂缝来。
“走吧。”我说。
上车后,我在脸上狠狠的搓了一把,问江学浩:“江叔,你说你知道九杖深在什么地方?”
“啊?”他愣了半晌才说:“对,我知道。”
“在哪里?”我追问道。
江学浩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具体的地方,但我知道那地方不是活人能去的,在跟苏家合作之前,我是带着人到处挖道士坟墓的,史书上有记载的古墓我们不碰,你也知道道器这东西,年头越久越灵性,能卖好价钱。”
我点点头,催他接着说。
他接着说:“不知道你听没听过一烦道人?”
“没有。”我道。
周易一拍大腿,说:“我听说过。
他看向我,解释说:“咱们这行跟传统的道教还不一样,他们讲究天人合一,修身养性,更多的是修心,但咱们这些完全就是与鬼怪相斗,一烦道人就是一位本事不凡的人,传言他曾为冤死之人离魂闯地府,也曾只身入鬼城,十分有胆识。”
“对,就是他。”江学浩说:“大概是二十年前,我入行第一次接活就是去一位道士的墓地,我在里面曾经看见过一卷手札,里面记录了一烦道人的生平,在上面就提到了九杖深,不过具体内容我记不清了。”
我有些失望,“那份手札现在在什么地方?”
他说:“被一个商人买了,等回去我查一下记录,应该能找到。”
我连忙跟他道谢。
到家后,我已经累的不行,靠在沙发上都睡了过去。
“何必如此,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