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圣冰乐的合不拢嘴,哈哈笑道:“象!象极了!”
付圣依愕然问道:“象什么?”
付圣冰脱口道:“白眉大侠!”
我再次汗颜:看来,她是真的看武侠小说走火入魔了!
倒是付圣依很善解人意,听到我催促后,马上回卧室里取了车钥匙,并手把手地拎着遥控器给我作讲解:这个键是锁,这个是开,这个----这个是寻车键------
我连连点头,正欲接过钥匙,却突然见到一只白嫩如葱的手臂刷地伸了过来,抢走了车钥匙。
付圣依有些气恼,冲姐姐愤愤地道:“姐你干什么呢,赵哥哥等着走。”
付圣冰将钥匙拎在手中,在空中不断地画着弧,得意地摇头晃脑地道:“现在钥匙在我手上,你们俩必须都得听我的!”然后将目光率先盯向我,伸出一只手指头点划了一下,道:“你,老赵,必须要带我一起上路,否则这钥匙就是不给你!”说完后再指向付圣依,以命令的语气继续道:“你,留在家里,随时听候差遣。看好家,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耐心等我回来!”
我和付圣依面面相觑,付圣依急道:“姐,你就别闹了好不好,别耽误了赵哥哥办事儿。”
付圣冰振振有词地道:“耽误吗?不耽误!有鄙人陪着,他反而更安全。”
一时间僵持不下,我无奈地瞧向付圣冰,不知道这丫头什么时候能够长大,能变得稳重一些。
但我还是皱眉冲付圣冰警示道:“把钥匙放下,我去去就回,圣依年龄小,一个人在家肯定害怕,圣冰你要陪着她留在家里。外面很危险,你去了不光帮不了忙,还会增加我的负担!”
付圣冰伸手摆出一个很漂亮的poss,扬头挺胸,也是不肯让步。
我的脑袋都快大了!
我轻拍了一下脑袋,眼睛却左右打量了一番这个熟悉的客厅,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跟我在的时候,有一些莫名的变化。
而正在此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付圣冰姐妹俩顿时愣住了,付圣冰赶快凑到我前面,冲我急促地道:“赶快去----去我卧室躲躲,我不叫你不许出来!”她推搡着我,开始蹑手蹑脚地凑到了门口。
我只是暗笑了一声,心想这付圣冰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谨慎了?
那脚步声戛然而止之时,我叼上一支烟,点燃,而付圣冰却像是鬼子进村一样,小心翼翼地透过猫眼儿往外瞧。
透过猫眼儿,付圣冰瞧见外面有一个女孩儿披头散发地疯狂敲门,她被吓了一跳,转而瞪着大眼睛对我和圣依惊道:“鬼,见鬼了!”
付圣依反驳道:“这个世界上哪来的鬼啊!大白天的,还是。”
付圣冰啧啧地指划着猫眼儿处,手竟然有些颤抖。“你看看你看看,能吓死你!”
付圣依果真凑过去,透过猫眼儿朝我上一瞧,顿时‘啊’了一声,象是也受到了一些惊吓。但她随即缓过神来,从门后拿出一个小型吸尘器,攥着把手,颇有巾帼气宇地道:“打他,打他!让他大白天的吓唬人!”
瞧着姐妹俩这惊惶失措的样子,我不由得也皱起了眉头,我顺势透过猫眼朝外一瞧,不由得吃了一惊。
我想撞墙!
亏她付圣冰还是个女孩子,这种话题怎么能摆上桌面呢?
也幸亏我已经被她雷习惯了,不至于达到晕厥的地步。但是实际上,我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我哪里有闲心听她在这里发表这种感慨?
因此我皱眉冲付圣冰说了一句:“赶快坐下吧,别瞎扯了!”
付圣冰冲我嘻嘻地一笑,倒是果断地将那卷手纸往旁边一扔,径直坐了下来。
但是坐下来还没算完,她继续开始发起了牢骚:“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知道那玩意儿为什么叫‘手纸’了,这是一种讽刺,一种硕大的讽刺!”
我和付圣依既无奈又疑惑地望着付圣冰,真怀疑她是刚从精神病医院里跑出来的。
这手纸有什么值得讽刺的?
付圣依轻叹了一口气,冲我苦笑道:“我姐都要成了诗人了!什么事情都得感慨一番。”
且见付圣冰眼神朝上粗略地瞟了两眼,然后咂摸了一下嘴巴,双手轻拍茶几,郑重地道:“你们想啊,手纸,手指!”付圣冰指划了一下被扔在一旁的手纸,又伸出一根手指来比划了一下,才继续道:“现在的手纸这么没韧性,质量这么不过头,生产商给它取了这么个名字---手纸----无非是想提醒人们,如果手纸不好使,擦屁股的时候抠破了,我们的手指还可以取代它的作用!因此,手纸和手指在上厕所的时候,具有相同相似的功能,我初步怀疑,古代的人们,就是一直用手指来擦屁股的,然后有了手纸,就取了个谐音叫手纸------”
什么乱七八糟!
我只听得脑袋发晕,我从来没听说这种逻辑,也没见过像付圣冰如此雷人的角色。
付圣依听了姐姐的这一番话,又是好笑又是尴尬,她冲付圣冰兴师问罪道:“拜托了姐,咱们不要谈论这种无聊的话题好不好?你就不嫌害臊?”
付圣冰振振有词地争辩道:“这有什么好害臊的?照你这么说,要是那些生产----”付圣冰瞧了一下我的脸色,倒是没将雷人进行到底,而是及时收了口,改变话题道:“好啦好啦,不说这些了不说这些了,你们啊,都太虚伪了,虚伪的就像现在的手纸一样,一抠就破!”
我和付圣冰面面相觑。
我实在忍受不住了,冲付圣依苦笑道:“看看你姐是不是发烧了?”
付圣依果真凑过去,在付圣冰额头上摸了一下,故弄玄虚地道:“嗯,是有点儿发烧,估计得烧到-----烧到七八十度了呢。”
付圣冰拨拉开妹妹的手,噘着嘴巴吼道:“别碰我!你才发烧呢!”
我再苦笑了一声,自言自语式地道:看来,精神病医院又跑出来一个!
付圣冰一开始并没有意会出我这话的意思,还疑惑地冲我问了一句:“哪个精神病医院?”
付圣依只是在一旁哈哈大笑,付圣冰愣了一下之后,顿时恍然大悟。
但是她并没有责怪于我,而是笔挺地坐在沙发上,削起了苹果。
让我没想到的是,付圣冰削的这个苹果,竟然是给我的。
当她将削好的苹果递给我的时候,我的心里掠过了一阵莫名的感动。我点头致谢,然后轻咬了一口,开始直接进入正题:“先借你们的车用一下,用完就还你。”我简捷明了地说着,瞧向付圣冰。
付圣冰像是得了什么便宜似的,冲我嘻嘻笑道:“借车可以,但是有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