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帮你这一次。”我顿了顿,说道:“但是从今以后,我希望我们都可以将对方的把柄忘掉。”
“一言为定。”陆平像早猜到了会如此,他笑起来,但那却不像是宽心的笑容。
被陆平杀死的那个女孩是小镇西门的卖花女,自小与母亲相依为命。
此时,她软软的倒在地上,衣衫凌乱、残缺不全,像是遭到强暴。
她原本漂亮的脸,狰狞的狠狠瞪视着前方,显的十分诡异。一袭雪白的长衣上布满了点点的血迹,而且她的右手里还紧紧的握着一个被血染的鲜红的苹果。
我不禁打了个冷颤,愤怒的冲陆平吼道:“你没告诉我,你强奸了她!”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经死了。”陆平不慌不忙的说。
这让我很怀疑,刚才的慌张是他故意装出来的。
但是现在说不干已经晚了,我无奈的和他一起将那个可怜的女孩肢解成了五个部分,分别用水泥封在五座当时还在修建的建筑物内。
然后我用“失踪”这个词语,安慰了哭得死去活来的那个女孩的母亲,也用这个词语在两周后结了案。
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一段时间,开始陆平还遵守诺言,可不久后又开始威胁起我。
我气急败坏的找他理论,但他只是冷笑道:“那件案子你也是同党吧!”
我无语,也没有办法抗拒,只好不断的助纣为虐,直到八年前,我实在不能忍受他一次又一次过分的要求了,毅然辞掉了镇长的职务。
也是那年的不久后,那栋楼建成了。他死在了那栋楼手里,我欣喜若狂,但是丝毫没有发现这才是噩梦的开始。
为什么这栋楼在修建途中突然改变了意图,从高级旅馆修建成了居民楼?为什么这栋楼会有人相继死去?
谜团一个接着一个的在我的心里扩散开来,于是我租了一个铺面在这栋楼住了下来。经过这么多年来的调查,我发现所有的人都死在每层楼的右边第一个房间里,而且,他们都是在那栋楼里接触过苹果后才出事的。
我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被我们肢解了的女孩。
总有一天,她会来找我的……
欢迎你!
杨珊珊疯了,为什么会疯掉?我解释不了。
那天晚上,她的那一刀当然没有刺中我,反而被我踢了一脚,她立刻逃了出去。
但是第三天一大早,我就接到了沈科的电话,他告诉我,杨珊珊进了精神病院。
杨珊珊那个当地方警察局长的老爸被某人检举锒铛入狱,据说是包庇罪,包庇他的宝贝女儿误杀倪美和谋杀黄娟的罪刑。
沈科那个家伙,不论是什么八卦新闻,他总是会首先知道。
一直都感觉很迷惑,为什么那栋楼会让自己在镜中看到那一幕呢?它想向我暗示什么?还是那仅仅只是倪美的冤魂,她努力的想让我明白她的痛苦、她的冤枉?
突然感觉很疲倦,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神。
在那栋楼里削过苹果的人,全部都死了,虽然早已经知道了鬼楼和苹果一定有某种未知的联系,但是当时,我的认知也只限在那些书面记载的数据上,直到相继失去米静芸和张鹭后,我才确确实实的体会到,自己太天真无知了,我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低估了那栋楼的恐怖。
我一味的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虽然略微感觉到了张鹭斗不过米静芸,她们一定会去那栋楼削苹果的,但是自己竟然没有去阻止她俩,甚至内心还有一丝激动和期盼。
我,真该死!是我害死她们的!不过,同样削过苹果的我,应该也快要死了吧,只是不知自己的死法会是怎么样的。嘿,希望不要太难看了。
满心的颓丧充斥在脑海中,我懒洋洋的走出门去,不管怎样,有一件事必须还是要去做。
王成德在和米静芸一起坠楼的时候,他的嘴唇不断的闭合着,像是在努力向我表达什么。我的大脑深深的将那些嘴型记了下来,早晨去请教了一个懂唇语的教授,他告诉我,那是笔记本的意思。
我的脑子轰然一亮,感觉一切都明朗起来,对了,笔记本,没想到王成德还留了这么一手!
慢慢的走到王成德的杂货店,这里几天前就被贴上了封条,相关部门正在联络他的亲友处理善后的问题,由于才死过人,再加上这里原本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鬼楼,附近变的更加萧条了,我看准没有人的时候,悄悄用铁丝将铁卷门打开,飞快走了进去。
拉下门,深深的吸了口气,我这才开始寻找起来。
说实话,一个单身男人的房间没有一个不乱的,但是王成德的居然乱到了艺术的境界。杂乱无章的商品随意的摆在里边,那一间本来当成寝室的小房间里,有些甚至都放到床上,不经意的看去,真的会产生一种大海捞针的感觉。
不过,那本笔记本还是让我在床下棉被的夹层里找到了。
那是本软皮的笔记本,乍一看觉得很老旧,但是翻开才发现并没有用过多少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