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你神经啊,现在可是七月份!”广智摆弄着相机,没有理会弟弟。

“好冷!真的好冷!”剑一郎满脸煞白,将身体紧紧的缩了起来。

也许是感觉到弟弟在颤抖,广智不满的向右边望去,顿时,他吃惊的几乎松掉了手里的相机。

剑一郎的脸上和眉毛上结满了冰屑,他颤抖着甚至开始低声咒骂起来。

不可能!

现在还是盛夏,怎么会发生这种无聊的三流连续剧也不会考虑的下三滥剧情?

广智全身僵硬的看着超出自己常识的一幕,只感到脑中一片空白。

突然,剑一郎抬起了头,猛地向他扑了过来。

“给我,把你的衣服给我!”

剑一郎的眼神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寒冷,眸子通红,似乎已经陷入了某种疯狂的状态。

“剑一郎,你在干什么,住手!快给我住手!”广智下意识的大吼了一声。

但剑一郎反而更加狂暴了。“给我,把你的衣服给我!”

他随手拿起望远镜,向广智的脑袋砸去。

一下。

又一下。

血,不停的流出来,顺着树干流到了树下,被干燥的土吸了进去,只留下一片殷红。

终于,广智没有了任何动静。

剑一郎迅速剥光了他,抱着那堆带血的衣物嘿嘿傻笑着……

突然,他模糊的意识到,自己似乎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剑一郎猛地抬起头,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哥哥,你怎么了?是我……是我杀了你吗?”

他全身颤抖,一边哭着,一边疯狂的摇着广智的肩膀,但很可惜,死人,永远也不可能再开口。

剑一郎恐惧的推开哥哥的尸体,他蜷缩在树上,用力的咬着手指。

远处,隐隐听的到喧闹的声音,似乎有许多人正朝这里跑过来。

剑一郎眼神呆滞,他望着自己沾满血迹的双手,又向下边带着铁刺的栅栏望去。

随后,他又傻笑起来。

“哥哥,嘿嘿,你一个人一定很寂寞吧。别担心,我马上就来陪你了!”

夜,东京时间二十三点十一分,打破寂静的,却是人临死时发出的刺耳的惨叫声……

欢迎你!

在rb的历史上,严格来讲应该说是明治时期,曾经有三位十分有名的特异功能者,不知是不是巧合,她们互不交错的命运中,却有几个十分相似的地方。

第一,她们都是女性。

第二,她们都因为受不了世俗的嘲笑和猜疑,不约而同的选择或者被迫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御船千鹤子含冤自尽;长尾郁子离奇死亡;最可怜的是高桥贞子,她神秘失踪后,甚至没有在rb的近代史里留下任何相关文献。

但是死,或许并不是超能力者最好的归宿……

对于拥有脆弱生命和灵魂的普通人来说,又或者,她们的死,才是一场噩梦的开始……

那么,就开始讲故事吧。

故事的开端,仍旧是一个夜晚。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形容心情的词语,叫做烦躁。

现在,小心翼翼地攀在豪宅周边某棵大树上的两个八卦报刊的记者,就很烦躁。

那栋豪宅,是高桥集团总裁高桥光夫的宅邸。

说到高桥集团,在rb不会有人不知道。就像喜欢篮球的人不会不知道ichaeljordan一样,高桥集团绝对是rb商业界的奇迹。

这个集团建立于三十年前,以对外进出口贸易起家,但是在高桥光夫精准的营销策略和干练的做事手腕下,飞快的在日益激烈的商海中屹立起来,敛集了大量的资金,并在短短的五年内,收购了各行各业近二十多家公司。

虽然直到现在,高桥集团都没有真正公开这三十年来,究竟名下的流动资金和不动产到底有多少,但是在业界,甚至聪明一点的rb人都知道,高桥光夫绝对是rb首富,他的私房钱,或许比国库还多出那么一点。

也有许多人出于好奇或者许多不能说的原因,去调查过集团原始资金的来源,和一直以来集团敛财的通道,不过那些人士无一例外的全部离奇死掉了。

人这种动物,总是会越学越聪明的。

渐渐的,某些有心人发现,慈眉善目的高桥光夫,似乎并不像他表面上的样子那么好对付,越是深入的了解他,越会发现他的周身围绕着许许多多无法解开的谜。

而试图解开那些谜的人,最后绝对都会遭受不幸。

于是,聪明人开始放弃调查他的一切,他的家庭、他的集团,只要是和他有关联的东西,这些聪明人都会装作视而不见,唯恐一不小心会踩在响尾蛇的尾巴上。

但最近高桥集团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诱使这栋豪宅附近的聪明人以及不太聪明的人渐渐又多了起来……

显然,趴在树上的这两位就不算太聪明。

“那个贱人怎么还不出来,老板不是说正对面就是她卧室吗?”

石下剑一郎放下望远镜,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抱怨道:“都在这里蹲一整天了,结果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等到。妈的,从前以为当狗仔很轻松,现在做了才知道,这玩意儿根本就不是人干的!”

“嘘!”

石下广智压低声音说:“你不想要命了!小声点,最近高桥集团出了那么多事,这里的警卫绝对比以前更严。老板花了大价钱才买到这个消息,我们可不能搞砸了!”

“但你不觉得很奇怪吗?高桥光夫那老头,三天前还精神爽朗的和建设省的高官打高尔夫球,跩的一副至少还可以活上五十年的样子,怎么可能今天早晨就传出病危的消息呢?”剑一郎皱了皱眉头。

“人的生命是很脆弱的,如果再加上某些有心人推波助澜的话,不论多轻的疾病也有可能致命!”广智说道。

剑一郎倒吸了一口凉气,“你是说这次是有人谋杀他?谁这么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