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干嘛将所有可以照出样子的东西,通通都扔到了院子里?
难道……
我心里一动,随手捡起一块镜子的碎片向她照去,做好了一万个心理准备,也做了最坏的打算,我看向碎块,镜中的她依然体形完整,并没有缺胳臂少‘腿’什么的。
终于放下了心中的石头,我长长吐出一口气,准备离开。
突然,有一道冰冷的视线,紧紧贴在了我的背后。
莫名的寒意似乎无止境地从背上扩散到全身,甚至将我的脑神经也冻结了起来。
我脸‘色’煞白,僵硬地缓缓转过头去,才发现徐‘露’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正用一种陌生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自己。
那眼神,就是令我恐怖的根源,彷佛有个无形的巨手死命掐着我的脖子,我想反抗,但却连一根手指也无法动弹。
“小‘露’,妳醒了!”她身旁的沈科正好抬起头,用尽量温柔的声音问:“想喝水吗?我去给妳倒。”
所有的寒意在那一剎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感觉全身一松,大口喘着气,几乎要瘫倒在了地上。
徐‘露’闭上眼帘,什么话也没说,翻个身,面向墙壁又睡着了。
逃似地连滚带爬,躲进杂物房里,我越想越感觉不对劲儿。
刚才她那是什么眼神?
不!绝对不是徐‘露’,甚至,连人都不能算,世界上没有谁的眼神,能吓得我差些大小便失禁……
那么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小‘露’真的有不妥当的地方,但只有她自己能看到?那种东西不但吓得她神经不正常,还让她产生了双重‘性’格?
大量的疑‘惑’如‘乱’麻般冲入脑中,我大为恼火,郁闷地狠狠一脚踢在了木‘门’上。
只听“咚”的一声响,我抱起脚狂跳,痛得眼泪几乎都要飙了出来。从小到大,我还真没有像最近这么窝囊过。
疑团一个接着一个地不断涌来,多的就像是在下雨,但我却连一个都无法解开,气恼得我几乎要步上徐‘露’的后尘了!
“冷静!先冷静!”我用手轻轻抚‘摸’‘胸’口,将呼吸理顺后,才想起自己的行李也放在了杂物房里,背包中有个照相机,或许用‘肉’眼无法看到的东西,能在胶片上显现出来。吃力地将徐‘露’带来的一大堆东西从我的背包上移开,我不经意的抬头,看到了被我抓来的青蛙。
曾经听过一个故事,有个牛‘奶’商对雇员说:“看到我在做什么吗?”
“您在把水倒进牛‘奶’里。电子书完结下载。”雇员答道。
“不对,我是在把牛‘奶’倒进水里。如果有人问你,我是否把水倒进牛‘奶’里,你要如实回答说没有。”
牛‘奶’商继续说:“作弊已经很糟糕,要是撒谎可就更不好了。”
请相信,这个故事和我现在的心情完全没有任何联系,但不知为何,脑海里偏偏将它浮了出来。
其实仔细想想,同样一个动作一件事情,往往都有两种不同的说法,只是要看你究竟是属于哪种倾向的人了。
早在很早以前,我就给自己定了位置,我清楚自己有很强烈的好奇心,而且好死不死的,那股好奇心根本不受控制。
还有,我的狗屎运气超好,这也是我不断遇到千奇百怪、怪异莫名的事件后,还能活到现在的原因。
另外,我很理智,也很偏执,我对鬼神的东西半信半疑,虽然见过不止一次,但直到现在,还妄图用科学知识去解释一切。
或许在很多事情上,我过度在意对一切不寻常的事情做出合理解释,反而忽略了许多显而易见的本质。
带着胡思‘乱’想,我一步又一步的向宅子里走。
沈雪略微有些迟疑,最后紧咬嘴‘唇’,快步追上了我。
她紧紧地挽住我的胳臂,硕大柔软的‘胸’部就这样隔着几层布,全面的贴在了我的手臂上,害得我大脑顿时凌‘乱’起来。
好不容易才回过神,这才发现我已经如行尸走‘肉’般,来到了院子的正中央。
向四周微微一打量,摆设和其它院子没什么不同,年兽铜雕静静地傲然‘挺’立,死死盯着古云山顶。
地上长满了杂草,一些生命力强的月季、间落从三十多厘米深的草丛里,吃力的挣扎出来,有气无力的开放着‘花’朵,看起来,并没任何值得奇怪的地方。
“我们还是快出去吧,沈家空置的宅子大多都是这个样!”沈雪害怕的催促道。
我慢条斯理地仔细观察着地上,突然发现了些东西,蹲下身子,扒开表面的杂草,我笑了。
“看来最近几天有人进来过,而且还不止一个。”
“哦?从哪里看出来的?”沈雪满脸不信。
我指着眼皮底下的杂草说:“妳看,院子到‘门’口的地方,草丛里出现了一条延伸到对面屋子的细微线条,那是人走后留下的。因为这里的风不是很大,所以几天内的痕迹应该能保存下来,嘿,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