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古尸被窃(下)

“总之,梵谷一生为人敏感而易怒,聪敏过人,在生前他在许多事情很少成功。

“其人生活不幸而且艰辛,可他却随时都有献身给别人的爱、友谊和对艺术的热情。

“在利时作传教士期间,他目睹穷人的艰难生活,决定以最大的热情,帮助那些煤矿工人,他义务收容那些受重伤而垂死的矿工,希望以抚慰之词和自我牺牲精神帮助弱者搏斗,不过,他只干了六个月被解雇,原因是他对工作过分热情。

“在短短的三十七年人生,梵谷把生命的最重要时期贡献给了艺术。

“他早期画作爱用荷兰传画的褐色调,但他天性火一般的热情,使他抛弃荷兰画派的黯淡和沉寂,并迅速远离印象派,印象派对外部世界瞬间真实性的追求,和他充满主体意识的精神状态相去甚远。

“他不是以线条而是以环境来抓住对象;他重新改变现实,以达到实实在在的真实,促成了表现主义的诞生。也是说,一句话,他对于艺术界而言是个十分伟大的人,而且,他的画也是所有画家,卖的最高的。”

“那他当时岂不是很有钱,那么有钱居然会选择自杀,真是个怪人!”雨欣不屑的说。

“很抱歉,梵谷一生都贫困潦倒。”我舔了舔嘴唇,“他在世的时候,唯一卖出去的一幅画在手里。据说买画的人花了四百法郎。”

“那这幅应该是赝品了?”雨欣看着手的画。

我立刻点头,“绝对是。如果是真品的话,那现在手里至少捧着两亿美元以。”

“不对。”

二伯父夜轩仔细看了看画,突然惊讶的眼睛都泛出了白光,他使劲的将嘴里分泌出的口水咽下去,用颤抖的声音道“虽然我对画的研究并不是专业级,不过,这幅画似乎是真的!”

“不可能!”我全身一震,不由得喊出了声音,“这幅画的真品,现在应该保存在莫斯科普希金博物馆里。”

“谁知道哪?或许那个男人刚在普希金博物馆里偷了这幅画,然后又跑到这里来偷我的陆羽的尸骨。”二伯父苦恼的思索着。

“你认为这种可能性有多大?”我苦笑,“如果是你,你会背着一幅价值两亿美元的画去偷东西?这样既不科学,又妨碍运动,而且非常不符合像他那种聪明人的逻辑。”

“总之,我把这幅画拿去朋友那里检查一番,到时候清楚了。”夜轩叹了口气道。

也只有如此了,我望着这个偌大的实验室,今天实在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多得我根本找不到头绪。

许多事情似乎都没有联系,而且也更不符合逻辑。

如说那个古怪的年老男人,我似乎对他越来越感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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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一声,指着地的防盗玻璃碎片说“其实,从刚才我发现了一个不太正常的情况。这些破碎的玻璃,确实很有问题。”

“哪里有问题了?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出来。”雨欣仔细的看着地,然后疑惑的摇头。

“关键是在石棺材里边。”我解释道“我来的时候发现,整个棺材都被七厘米厚的防盗玻璃柜罩了起来,在玻璃柜里边,甚至渗透不了空气。

“先把我们怎么晕倒的事情摆在一边不说,如果真的是有人潜进来了,打破玻璃偷走陆羽的尸骨的话,那么玻璃的碎片不可能只是落在地。

“在外力的影响下,棺材里不论如何,也应该会落一些进去,可是你们自己看……”

我用力的拍了拍石棺材的边缘,雨欣和二伯父凑过头去往里看了一眼,不禁惊讶的叫出了声。

“发现了吧!棺材里完全没有玻璃碎块。那意味着……”我用力吞了口唾沫,用干涩的嗓音说道“意味着,玻璃是从里边被打破的!”

所有人,包括被绑成粽子的杨俊飞,全都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只感觉有股寒气从脚底冒了来。

“不可能,荒谬,太荒谬了。”二伯父夜轩摇着头,脸色发白的说“好歹我也当了二十多年的考古学教授了,什么尸体古坟没有见过!

“如果按照你的说法,一个已经死去一千两百多年的古人,居然活了过来,而且赤手空拳的将七厘米的防盗玻璃打破,这事情即使是正常人都做不到……我不信,绝对不信!”

“死去一千两百多年的人,当然是活不过来了。”我望着他的眼睛,淡然道“但如果活过来的不是人呢?”

“不是人,那么究竟是什么?”雨欣的眼睛里流露出恐惧。

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下,即使是我都有种莫名的惊骇感,更何况是像她一般没有经过什么大风大浪的女孩子。

我努力的平复情绪,沉声道“二伯父,你不觉得怪吗?从陆羽的尸身经历一千多年没有腐烂,还有那些垫在他尸体下一千多年的茶叶,那些不知名的茶叶不但古怪,而且还没有流失任何水分,即使到了现在,依然像是刚刚才摘下来一样。

“它的存在本身已经是一种不自然了。其实仔细想想,陆羽尸体的一切,几乎都超出了常规,算他突然活了过来,恐怕也没有什么怪的。”

“确实没有什么怪的。有意思,听了你的分析,我对这个case越来越感兴趣了。”有个声音从我们身后传了过来。

我猛地一回头,居然看到那个一分钟前、还被绑的像个粽子似的年老男人,正拔葵啖枣的站在研究室的门外。而研究室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关了起来。

那家伙冲我眨了眨眼睛,得意的道“臭小子,想困住我,你还太嫩了。再见。”说完,飞快的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我看了一眼地的钢丝,叹了口气。

聪明的家伙,居然故意让我讲出玻璃的事情,引开所有人的注意力,然后用特制的锉刀,不动声色的将细钢丝弄断了。

哼,刚才自己明明搜遍了他的全身,真不知道他的锉刀到底藏在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