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了,他几乎什么拳术都会一点,虽然是贪多而有点不精,但各种拳术的基础运用,还是不错了。
父亲常常说,自己是天才。
跆拳适合近身战术,适用于两个力量相等的人。空手道主要靠以巧劲克刚劲,以小劲化大劲。
而国的拳法却很杂,但大多的要旨,是在不让对方太过接近自己,两者间至少要保持一腿远的距离,虽然在进攻,有可能处于被动,但至少在力量差距过大时,可求自保。
杨俊飞的身形很灵活,基本可以避开那些笨拙的攻击。
也难怪,柔道也是一种近身战术,靠不近身的敌人,算力量再大,也便毫无发挥的余地。
已经过了十分多钟了,peter依然难以靠近他。
台下传来了阵阵“嘘”声,再看看张冰影,她似乎已经不太担心了,至少,她的脸露出了一丝笑容。
杨俊飞不知为何宽了心,在这时,他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他轻敌地进行了第一次进攻。
peter闪开了,左脚顺势向下一绊,双手伸过来,右手狠狠地打在他的左肩,左手把他紧紧锁住后,又用力地将他压到了地。
杨俊飞的心口被右手肘顶住,心想要输了,却听见peter嘿嘿地阴笑了两声,跳开来。他迷惑地翻身站起,有些不明白那家伙为什么要放过自己。
“酷哥,你有没有怎么样?”张冰影脸都吓白了,几乎要跑到了台。
杨俊飞抬起右手,示意自己没事,幸好,刚才他在一霎间侧身,让左臂受了那一击。看看对手,他正嘲弄地望着自己,脸露出一种恶心的恶诈,似乎像在欣赏一件永远也逃不出自己手心的艺术品。
杨俊飞顿时明白了,原来他放开自己,并不是好心,只是为了继续折磨他罢了。
这个混蛋!虽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peter对自己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为什么有那么大的恨意,但他此时只清楚一件事,自己生气了!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二次感到,自己的拳头紧紧地握了起来,愤怒的情绪,在自己的身体里狂乱地躁动着。
记得第一次把自己惹火的人,那家伙至今都还住在医院里,据说是脊椎断了,有可能会在床躺一辈子。
这也是为什么自己背井离乡,来到美国的原因。
杨俊飞怒而不乱,不断地引诱peter打出右直拳。
终于他当了,杨俊飞抓住时机,右拳捏紧,身体直直地向peter的身体冲了过去。
“超重拳!”台下有人惊叫道。
不错,这正是空手道最巧、最霸道的一招,超重拳!它是利用身体的力量和冲力,给对手造成极有威力的一击。
但美不足的是,打出这招的机会只有一次,失误了,也意味着有可能被打倒。
而且,它的攻击范围太小,手只能在十厘米左右的范围内伸缩,太短或是太长,都会使威力相应地减小。
拳正下巴,peter那家伙因杠杆原理,软软的倒在了地。
场下一阵躁动,纷纷为这个出人意料的结局目瞪口呆,只有张冰影还算清醒,她不顾一切地跑台,一把将他抱住。
“哎!”杨俊飞轻轻地叫唤了一声,按住了左臂。
aa2705221
缘是什么东西?
杨俊飞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他根本不信。复制本地址浏览只因为他作了一个古怪的梦,才突然记起了这个字。
阳光很柔和,带给他一丝温意,恰好与清晨冷冷的空气成为对。
对了,现在是清晨,刚满十六岁的自己,来到美国,已经一个多礼拜了。杨俊飞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向床边望,不知何时,jan站在了自己面前。
jan是房东的大儿子,十七岁。
杨俊飞用牛奶冲了麦片吃起来。房东bancy也起得很早,为他准备午餐带到学校去。
在校门口,他遇到了自己的老朋友锺剑,他老远冲着杨俊飞叫道“我那一家子真是那个,连吃饭也要自己出钱!”
杨俊飞只是“嗯”了几声,像没见到他似的。“喂,怎么了?!”他又再次地大叫。
“呀,是你!什么时候……”杨俊飞被吓了一大跳。
“怎么了,一脸凄苦的样子。失恋了吗?”锺剑打着哈哈,边走边“关心备至”地问。
“去你的,我只是在想一些人生哲理而已。”
“哼哼,人生哲理?怎么会想得连身的自信都掉了!”
今天是校外课,老师有两个,一男一女。他俩站在一起,简明地表达出了“鲜明对”这个艰深成语的意义。
男老师肥胖得几乎呈现臃肿的形态,身体几乎是女老师的两倍。
相对而言,他对女老师较有好感,总觉得男老师太傲了。
女老师叫lda,她常常自称,自己的名字在世界最常见名,排行第一位。而男老师的名字,杨俊飞到现在也没弄清楚,不过不得不承认,那肥男的课,讲得的确不错,甚至还能不时地引用老子的“无为论”。
平淡无的时间是最漫长的,记得星期二到波特兰的nick城时,心不在焉,害得他把背包都弄丢了,也害得一车人陪他到处找,最后倒也让他找了回来。
锺剑对他的这种失魂落魄的状态,很是无可奈何。
今天的校外活动,是组织到一所高参观。休息时,杨俊飞无聊地走到远离人群的草地,顺手折了一段草杆含在嘴里,躺在地。
缘分这样没有预兆地来了,是那几十分钟的遇见,让他痛苦到现在。
“嗯,这么不卫生,小心生病!”忽然,他感到有谁坐到了自己身旁,还带来了一阵清新的风。
这是一个他永远都忘不掉的声音,而它的主人,是个极为清秀的华裔女孩,在自己的记忆里,那个女孩一直都美得一塌糊涂。
他向身旁望去,淡然道“我认识?”
“我叫张冰影。”女孩微笑着,冲着他做了个鬼脸,“我们现在不是认识了吗?”
杨俊飞吐出草杆,打量着她。
她穿着一身素色的连衣裙,双手抱膝,坐在自己身旁。
她只是静静地望着自己,嘴角含笑,大大方方的,丝毫没有刻意躲避自己的视线。看来,是个极有自信的女孩。
“你都不爱和大家玩吗?”张冰影指着远处的人群问。
他不耐烦地摇了摇头“和他们玩?没有这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