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栋很小的三层高楼房,稀稀疏疏地只住了五、六户人。
搬到这里,也纯粹是巧合。
虽然,这个小镇人不算多,但房子也很有限。
他在朋友家里,厚着脸皮住了好几天,这才在一根电线杆,看到了一张又脏又旧,不知贴出了多久的广告,说是镇西有房子出租。
正走投无路的周垒,当然是如获至宝,也顾不得什么了,立刻联系了屋主。
楼房虽然有些破旧,但是,房间里还算整洁,似乎最近才粉刷过,最重要的是──便宜!
单细胞的周垒见三室一厅的房子,屋主居然只收市价一半的房租,顿时兴奋地交满了一年的房钱,第二天,乐颠颠地搬了进来。
当时他的死党,见他乐得像是捡到了宝似的傻样子,忍不住泼了他一盆冷水,说“小垒,俗话说便宜没好货,天绝对是不可能掉馅饼的。
“你租的房子,左右邻居有没有说过什么闲话流言什么的?”
“怎么,你以为那会是鬼屋啊?放心,世界哪会有什么鬼!”周垒撇了撇嘴,一脸的满不在乎。
现在,他这个无鬼怪论者坚定的意志,开始略微有点动摇了。
虽然搬进来后,风平浪静地过了一段时间,但是,最近噩梦越来越多。
他不过是一个小学的语教师罢了,何况还是教一年级,工作根本谈不什么压力。但是晚的噩梦,为什么总是一个接一个的,没完没了?
特别是前天,自己的精神,似乎也受到噩梦的影响。
他耳老是听到一些若有似无的怪异声音。像是无数不知名的未知生物,在痛苦凄厉地嚎叫。
那种情况,实在是太怪异了!
又是个无眠的夜晚。
周垒瞪大着眼睛坐在床沿,一边努力地朝胃里灌咖啡,一边无精打采地呆呆望着对面的镜子。
这面镜子,是前一位房客没有带走的家具,看起来满新的,而且似乎还有点高档,他贪便宜留了下来。
每次看到,他都莫名其妙地觉得,这面镜子的形状,十分古怪。
但究竟古怪在哪?要具体地让他说出来,完全没办法了。
那纯粹是一种感觉,像许多动物不靠五官,只靠直觉,能清晰地嗅到逐渐靠近的危险一样。
周垒揉了揉鼻子,用力地将杯子放在床头柜,然后,伸了个非常不雅观的懒腰。
突然,他发现自己在镜子里的脸,微微有些变形,似乎下颚顺着水平线,变宽大了。
“怪了,刚才都还好好的。是灯光的原因吗?”他好地朝镜子走去。
自己的身影随着距离的缩小越变越大,大得有些臃肿。
站到镜子前,他突然惊讶地发现,镜的自己,已经臃肿到挤满了镜子里的每一寸空隙。
周垒啧啧称。
难道,是因为某些特定原因让镜子变形,或者屋里的光线产生扭曲,造成了哈哈镜的效果?
周垒向四周打量了一番,试图找出造成这种现象的蛛丝马迹。突然,他像被肉食动物紧紧盯住了的猎物一般,全身僵硬得再也无法动弹。
肌肉被身后一种刺骨的凉意冻结了,他的瞳孔猛地放大,心脏快速地震动,几乎要蹦出了胸腔。
又一只冰冷的手,从镜子里穿了出来,它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脖子,然后猛地一把掐住,狠狠地掐,掐得他再也无法喘气。
恐惧以及痛苦,犹如尖利的手术刀,深深地刺穿了他的身体。
周垒尖叫一声,喘着粗气,从床坐了起来。
“是梦,居然是梦。太好了!得救了!”
他急促地呼吸着,顺手按开房间的灯。
卧室顿时亮了,他努力安抚着跳动得快到不正常的心脏,视线有意无意地扫过对面的镜子。
身体在那一刻,凝固了。
镜子里的他满脸的惶恐,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看到了什么恐怖到自己的神经无法忍受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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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觉时,会做梦吗?
醒来后,梦的情景还记得起多少?
有没有这么一次经历,你在做梦,梦里,有许多人用力地掐着你的脖子,似乎想要将你撕开?
如果心理医生告诉你,经常做这样的梦是因为生活又或学习的压力太大。{渏小說}可,看了这个故事后,你会发现,那些心理医生都在跟你扯淡。
有的时候,梦里的情景,更像一种预兆……
请跟我一起走进这个面目全非的阴暗世界,看一看一场梦过后,突然出现在你脖子的痕迹,将会带给你什么样恐怖的回忆。
一。
“你犯了什么罪?”
“强……强奸。”
“几个?”
“三,三个。”
昏暗的房间,带着一种监狱里特有的霉臭味道。
一个年轻的狱警,正站在一间牢房前,他的手牢牢地握着身前的铁栏杆,嘴角带着一种怪异的微笑。
牢房里边坐着一个神情猥琐的年男人,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不知道原因,他是莫名其妙地感到害怕。
眼前这个年轻的狱警,自己见过无数次,但今晚他的突然出现,却让自己感觉十分地压抑。
像是有千斤的铅块,压在了自己的身,全身骨头都被压得塌下去,无法动弹,只能喘着粗气,可怜巴巴的躺在地。
,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狱警依然微笑着,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他的手指轻轻磕着栏杆,发出一阵阵单调的金属敲击声。
“那三个被你强奸的女人,现在怎么样了?”他问道。
“我怎么可能知道。”年男人努力地想要抬起头,可是一种见不到的压力,又猛地压了过来,他的头立刻撞在地板,大脑痛得一阵晕眩。
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狱警在几个小时前,都还像往常一样畏畏缩缩地,一副才出社会的怕事菜鸟模样,根本连视线都不敢和自己这群人接触。
现在的他,哪来那么大的气势和勇气?
那种无形的气势,像浑浊的液体一般,流淌在附近的空间,压得人无法喘气。
周围的温度似乎更冷了,冷得有些违反季节。
虽然这个监狱是在地底下,但是通风良好,冬季也不会低于二十摄氏度,可是,自己居然在夏季,在一个初出茅庐的菜鸟的视线下,冷得全身都在颤抖。
眉毛似乎已经凝结出了一层薄薄的白色物体,年男人吃力地用手摸过去。是霜!怎么可能有霜?!
“你强奸她们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们会有多痛苦?她们今后的一生,会有多悲惨?”
年轻狱警脸的诡异神情,更加地浓重了,他的声音空洞,微笑也十分空洞,四周不断回荡着他难听粗糙的声音。
“她们有的人,会一辈子把自己锁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再相信任何人。有的人会一辈子心惊胆战,不能幸福地走完人生。而有的人,会,死。”
说完最后一个字,狱警的眼神猛地变得犀利,带着一种愤恨的神色,一眨不眨地盯着趴在地的年男人。
“被你强奸的三个女人,死了几个?”
年男人许久才胆怯地答道“都死了……自杀。”
“那你怎么还不死?”狱警瞪大着眼睛,表情狰狞,但偏偏嘴角还是带着一抹微笑。
“我怕……痛。”
“怕痛,没关系,我帮你好了。只需要半秒钟,你什么痛苦都没有了。”狱警从嗓子里挤出一句愉悦轻松的话,随后从身侧掏出手枪。
年男子的瞳孔猛地放大,惊恐地大喊“你要干什么?来人啊,快来人。有个疯子,疯了,疯了,杀人……”
声音戛然而止,随着巨大的枪声,慢慢地消失在四周。
牢房的男人难以置信地想要伸手捂住脑袋,但却有心无力,“啪”的一声,重重倒向地。
远处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狱警满意地看了一眼手里的枪,突然全身一颤,瘫倒在地。他张大着眼睛,眼神从迷茫变得不解,最后麻木地盯着拿枪的手……
自己,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