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托着下巴,将袁柳足以杀人的视线给屏蔽掉,又问:“既然他喜欢你,干嘛还要组建别一个社团?看得出来他是第四棵树那个最大的社团的老大吧。”
依依白了我一眼:“夜不语同学,恐怕你从来没有认真的谈过一次恋爱吧。或者就算恋爱过,也是对方付出的多,自己付出的少。”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从前的种种感情顿时涌入了脑海中,一幕又一幕的‘女’孩面孔从眼前飘过,纷杂的记忆几乎要将脑袋给撑爆掉。双手的拳头紧握,我唯一低头,躲过了她明亮的双眼,轻声问:“从哪方面看得出来?”
“呵呵,看来我猜对了。”依依捂嘴轻笑:“夜不语同学可不像表面那么简单,看来刚才的话也不全是真话喔。”
面对这‘女’孩,我突然感觉有种无法掌握谈话步调的无力感,于是整理了下思维,声音为稍微打了点:“好了,没营养的话就进行到这里。聊聊吧,你的计划?”
“我?怎么可能有计划!”依依眼皮猛地一跳。
“说谎话的‘女’孩会变丑的。”我富有深意的看着她:“如果你没有什么计划,就不会那么急迫的来联络我。我推测过,虽然不清楚你的计划具体是什么。但有两点可以肯定。一,是关于逃离这个学校的。二,就是必须有六个人。”
她脸上的笑容不减,但眼皮又是微微一跳:“你在说什么啊!我都听不懂。本姑娘只是照例来抢新人罢了。”
“是吗?那是我想太多了。”我挠了挠脑袋,心里却更加肯定了她绝对有什么计划,而且行动时间颇为紧迫。
“不过你这人,真的有些奇怪。”依依见我眼珠子不停咕噜的转着,显然也很清楚我的想法。她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直到鼻尖都快要接触到了我的下巴。她的身体上有着一股淡淡的馨香,像她的人一般幽静,令人十分舒服。这股香味并不是香,在其她‘女’孩身上也从来没有闻到过。
“我身上是不是有一股奇怪的香味?”她见我满脸疑‘惑’,轻声问。
“嗯,很好闻。”我嬉皮笑脸的回答,见到那张近在咫尺的‘精’致脸孔,心脏不由得加快了一些。
“嘻嘻,这是人家出生后就自带的香味,从前好奇,还查了一查。这才知道,原来有些‘女’孩天生就是香的。不是我自夸,人家可是属于那种百万分之一几率的香人哦?和古代的香妃是一种生物!”她一边解释,一边轻轻的握住了我的手。
触手处一股温暖柔软的感觉,我不知道她这番怪异的举动究竟想要干嘛,于是任她耍着我的右手。
依依将我的手上下摆‘弄’,然后举起来,把自己的右手和我的右手合拢在一起,突然高兴的说:“你的手好大,像我老爸一样!”郁闷,我哪有那么老的。“我知道你没那么老。”她像是猜到了我在想什么。
果然是有四个组织。。更多。其中第四棵榆树的那组织人数最多,随便数了一下都有十多人,并且陆续有人还在向树下走。
公园里的第八棵树,不用多找,很快便找到了。我愣了一愣,那树下只有四个人,三男一‘女’,看背影,那‘女’孩就是依依。
没有愣多久,我便走到了树下。
“欢迎你,夜不语同学。我就是依依。”那‘女’孩微笑着。
虽然想过许多次她的样貌,可这一刻我还是有些发呆。没想到她是那么恬静的一个‘女’孩,声音清脆温柔,脸颊上有两个可爱的小酒窝,睫‘毛’长长的,衬托的黑‘色’大眼睛非常‘精’神。这样的‘女’孩子,怎么也跑进不良行为教育中心里来了?她明显应该属于贵族学校中校‘花’级别的人物,身材好,成绩好,漂亮,身旁围绕着无数的追求者,享受鲜‘花’与红酒的奉承才对。
依依似乎看惯了我这种表情,轻轻笑道:“是不是很惊讶我这样的‘女’孩子也会出现在这所学校中。”
我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也笑起来:“对啊,看到你我都有一霎拉的失神,几乎以为你是来无间道的。”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她的神‘色’有些黯然,但脸上的笑容丝毫没有削减一分:“嘿嘿,不说这些有的没有的,我们这社团小,没太多繁琐的细节,大家还是先认识一下。”
她指了指自己身后的三个男孩:“这都是我的社员,不多,和其它社团比少的可怜,不过他们都很厉害喔。最左边那个叫李康。中间的是胥陆。右边的帅哥叫宋茅。”
我一个一个看了过去,客气的和他们打招呼。这三个男孩都有十岁的模样,李康冷冰冰的冲我点点头算是招呼过了。胥陆好一点,和我握握手,说了几句屁话。宋茅这人话就多了,一个劲儿的问我是不是今天来的,有没有带大麻,他很久没吸过了。
我冷汗都被他唠叨出来了,完全想一脚将他给踹晕过去。还好张国风这活宝出场了,他和宋茅说了几乎,突然两人惺惺相惜的拿着对方的手,眼泪汪汪的,一副同‘性’恋找到了同‘性’恋的模样,勾肩搭背的跑去大榆树的一角不知道鬼鬼祟祟的想要干什么。
依依和我对视一眼,相互苦笑起来。
“我们社员都这样,请不要放在心上。”她好奇的看着我:“说起来,夜不语同学也是一副正常的模样,怎么会被家长送进这里来?”
“对啊,我也觉得自己正常,没犯什么大错误。可我老姐就是迫不及待的想将我朝这里边送。”我挠了挠脑袋,一副无辜的样子。“那你究竟犯了什么错啊?”依依饶有兴致的问。“也没怎么的。不过就是偷窥,偷内衣,偷钱,玩3p未遂,吸毒未遂,强‘奸’老姐未遂罢了。”我淡淡道。
“啊!”她的脸部表情瞬间变得十分‘精’彩,下意识的退后几步,跟我拉开了距离:“这个,这个,夜不语同学还真是富有博爱‘精’神啊,居然有那么多良好嗜好。”
“就是,我也觉得自己很博爱。”我大言不惭,脸皮都没有红一下。
“算吧。”也许是很久没见过如此厚脸皮的人,依依也没语言了,她的语气稍微有点冷:“既然你们两位来到了这棵树下,按照规矩,就是加入我们社团了。我们这社团的名字叫做‘逃避’,顾名思义,就是逃避校规的惩罚,成功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