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戴眼镜女孩却猛地抬起了头,她原本在化妆的手停在了空,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手的枪,眼明显有着恐惧。
我眯着眼睛,毫不犹豫地下了一个判断,举起枪向她指去。没想到刚才还傲气十足的女孩“哇呜”地大叫了一声,顿时吓得脸色煞白,连滚带爬地扑倒在地。她手忙脚乱地在课桌某个地方按了一下,顿时有个暗门在黑板下露了出来。入口不大,只能容一个娇小的人出入。
没有丝毫的犹豫,女孩什么都顾不了,立刻窜入了隧道。入口随即合,再也看不出有过暗门的模样。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幸好她跑了。要我开枪打一个正常人,我实在做不到。男孩在主子都逃掉后,还是不屈不饶地抱着我。没办法,无奈之下,我只好冲着他的手开了几枪。子弹射穿了他的手,打断了他的手指。我将他紧紧合拢的手指掰开,这才逃脱出来。
一离开我的支撑,男孩立刻倒在了地。他们似乎没有任何的痛觉神经,断掉的腿拖在地板犹自摆动着,像是努力想要站起来。断了手的男孩用两只折断了大部分手指的手支撑着身体,他的手指软哒哒地搭在手掌,看得人头皮发麻。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见没有了危险,我走到了倒地的女孩身旁。
和我认识的女生用力喘息着,答道“我也不知道,我接到妹妹的短信便过来看了看。结果遇到了这种事情!太可怕了。我妹妹的同学情况怎样?”
我用手试探了一下倒地女孩的鼻息,又摸了摸颈部脉搏,轻轻地摇了摇头“很遗憾,已经死了。”
“怎么这样!”那女孩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在不远处爬动的男孩身扯下一件外衣,我将死掉的女孩泛白、死不瞑目的冰冷双眼盖住,将枪收了起来“一直都没介绍,我叫夜不语,谁是你妹妹?”
“啊,我叫楚芸。”她指了指呆坐在讲桌前的女孩,“那是我妹妹楚怡薇。”
楚怡薇直到现在都还像石头一般安静地坐着,不管周围发生了什么事情,有多大的响动,也是完全没有丝毫的反应。我掏出手电照射过去,只见她脸涂抹的那层漆黑、如同烂泥一般的物质非常眼熟。
走前,用卫生纸沾了一点抽到眼皮子低下打量了一番。我闻着那股刺鼻的腐臭味,终于确定了这玩意儿的身份。这东西根本是我早晨在袁小雯老妈死后,从她脸部采集到的一种腐烂化的肉质腐烂变异物,形成原因不明。
那个戴眼镜儿的女孩为什么要散播这种东西?我走到讲桌前用力敲击着,想要将暗门找出来,但那暗门的开关实在太隐秘,不花费大量的时间估计是没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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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运输基本只能靠牛车和马车,要把足够修建这庞大戏台的木材运过来,已经算是一项不小的工程了。///
至少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兵荒马乱、军阀割据的时代,是非常不容易的。
硬木门反锁着,撞得我肩膀发痛也没撞动丝毫。我喘着粗气停了下来。也许里边的女孩感觉到外界有人进来了,正在想办法营救,她叫得更用力了!
不知为何,隐约觉得那已经失真的声音,我居然有些熟悉。
我的视线四处打量着,昏暗的光芒从污浊的看不清楚外边景象的窗户玻璃照射进来,仅仅能让人勉强的看到身旁的景物。这时候我才发现,走廊除了灰尘,还满地丢着许多的东西,场面很是凌乱。课本胡乱地扔在地,到处都透漏着一种慌乱的感觉。捡起来看了看书的封面,是本高三年级的语,但印制时间却在二十三年前,刚好和旧校舍废弃的时间相同。
那时候由于资源稀缺,课本也是个稀罕玩意儿,一个学校统共也那么多本。一般要一桌子四个人才能共同拥有一本书,课时一起学习,连玉石乡这么富有的地方也没有例外。可是这种当时环境下显得特别宝贵的东西,旧校舍里扔的满地都是。究竟在二十三年前,这地方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全楼的学生都匆忙地离开。不,甚至可以说是逃离。连宝贵的教学课本也可以不要了。
旧校舍的废弃,其果然是有蹊跷啊!
看到浑浊的玻璃窗户,我不由暗骂自己笨。教室旁边的墙也有几扇窗户,早注意到不用拼命地撞门了。现在我手臂都还不住地发麻。
在地捡了一块坚硬的东西,用力将窗户玻璃砸开。偌大的空间里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玻璃应声而碎,教室里的景象立刻显露了出来。
只见不大的教室里有至少6个人。两男四女,其有五个都穿着本校的校服。而没有穿校服的女孩正蜷缩在离我不远处的角落,背对着我,尖叫声是从她声带发出的。
教室的讲座位置,静静地燃烧着六根蜡烛,像是正在进行某种仪式。讲座后边有一个相貌平凡的女孩,戴着眼镜,满脸的雀斑。她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我。在她的对面,也有一个女孩端端正正地坐着,背对我。
剩下的一个短发女孩,被夹在两个男孩间,右边一个男生用力地掐住她的脖子。她眼睛翻白,却没有挣扎。根本判断不出死活。
“放手,你们在干吗!”我大喝一声,从窗台翻身进了教室。
戴眼镜儿的女孩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死人。她的双手没有停滞,不断地从罐子里掏出一些乌黑的、散发着强烈恶臭的东西均匀地涂抹在对面女孩的脸。
那女孩没有丝毫的动弹,浑身僵硬,任由她摆布。
“我在叫你们放手。”那两个男生似乎没听到我的话,依然用力掐着短发女孩的脖子。我前去用力想要将他拉开,吃奶的力气都用了,可这并不肥胖,身体甚至有些单薄的男生却一动也不动,毫不在乎我施加在他身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