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你有吗?”老爸满脸愕然。
“废话,滚一边去。爷爷,外边的蟑螂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些吸食人血肉的西瓜,它们到底是怎么长出来的?”我看也没看老爸一眼,任他委屈的跑到黑暗的角落里去画圈圈。
两个问号令那老不死的眉头大皱“很突然,前几天丝毫没有预兆,莫名其妙的出现了。”
我示意林芷颜和李梦月将行李找地方放下,找了个凳子坐着,准备听爷爷详细的讲解一下。却听他转移了话题“小夜,你也累了。简单的洗漱一下去里屋睡觉吧。外边有人值夜,不用担心蟑螂会爬进来。”
“爷爷,我也是这个家族的一份子。你究竟想隐瞒什么?”我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那张老脸,心里有些怪。没道理啊,只是简单的问下情况,这些东西根本没有隐瞒的必要。他不讲,随便抓一个人也能问到。
见我坚持,爷爷做出为难的表情“告诉你,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我顿时警惕起来。
“等我讲完以后再告诉你。”老不死的脸为难的表情更加浓烈了“如果你不先答应我的话,我会命令所有人都拒绝向你讲述一切情况。”
我早已经被夜村发生的怪事吸引的抓耳挠腮,好心炽热的燃烧着。好不容易要揭开谜底了,那种难受的感觉令整个心脏痒的要命,好似无数只手在拼命的挠痒痒,十分难受。想了想,我终于投降了“好,但必须要我愿意才行。”
“成交!”爷爷老脸的为难表情立刻消失殆尽,突然,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自己不会了那老家伙的套了吧?但自己的身哪有便宜能让他涨?
“这两件事发生的很突然,大概要从半个月前说起。”爷爷的声音低沉了下去“那一天是农历五月十九,突然有个村民急匆匆的跑过来通知我,说是村里有一个小孩子的了怪病。于是我便去了。那孩子躺在床,精神很好,身穿着冬天的衣服。我正怪他哪里有病的时候,小孩的父亲命令他将衣脱下来。我顿时惊呆了。那小孩子的肚脐眼里竟然有根翠绿色的东西冒了出来,有大约五厘米长。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根长的像豆芽的植物幼苗。”
“那根幼苗是从孩子的肚脐眼长出来的,根部牢牢的长在底下的脏器里。用力一拔孩子痛的要命,冷汗不停的往下流。在孩子他爸爸的讲述下,我才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原来前不久,大概是农历五月十三那天。这孩子和几个朋友去玩捉迷藏,突然发现乱坟岗边长着十几颗绿油油的大西瓜。于是几个孩子欢天喜地的分吃了一些,一人还带了几个回家给家长打牙祭。”
“西瓜吃完后事情应该结束了。可没几天,那孩子感觉肚脐眼痒痒的,难受的要命。他用力挠,却止不了痒。仿佛那种痒根本是从肚子里边发散出来的。孩子怕家里人担心,偷偷的没有告诉家长。最后某一天一觉醒来,居然发现从肚脐长出了一根绿色的像是豆芽的东西。开始的时候那植物幼苗还很短,不注意根本看不清楚。第二天后竟然往冒出了一厘米多。小孩子立刻慌张起来,终于忍不住告诉了自己的家长。”
aa2705221
林芷颜好不容易才平静了下来,整个人都紧紧的靠着我,瑟瑟发抖“我们要在这里等到天亮吗?”
“不,既然它们有怕的东西好办了。我们先试着向前走,到本家的老宅去。”我回答。
“这么多蟑螂,你的爷爷他们……”老女人迟疑了一下。
我斩钉截铁的道“他们肯定没事情,都是些老狐狸。夜家没有笨蛋,我都能发现的情况他们应该已经发现了,现在绝对都集在本家呆着商量对策。”
话音还没有落下,猛然间远处已经发出了一阵爆炸的声响。一堆堆的柴火在一公里远的地方燃烧了起来,火光冲天。
“是本家的位置,你看,我知道他们屁事都没有。”我兴奋的道“走,快点逃难过去再说。手电筒可支撑不到明天早晨!”
靠着手电的微弱光线,我们一行三人背靠着背监视着三百六十度的方位,缓慢的向本家老宅移动起来。
距离指的是在空间或时间相隔的长度,但那长度却会因为间的状况相差很多。一公里的距离,我们一行人足足走了三个多小时。无数的德国小蠊围在我们身旁,幸好它们的翅膀无法飞翔,否则头痛了。
手电光圈的照射范围被我严格的控制在两平方米以内,这些昆虫怕光,但也只是强光。光圈扩散开后,对它们失去了作用。
两平方米的光点像无边的大海的一叶孤舟,向着远处的火焰缓缓移动着。强光手电筒的电量很足,而且同样的手电我们还有几只,暂时还不用担心没电后失去光源的危险。
天早已经黑尽了,周围的景象我们丝毫都看不到,只是凭着求生的欲望向前走。林芷颜冷静了许多,至少她不会怕的发抖了。不时的掏出自己的手电向远处照射,看了一眼忙不失措的关掉。那黑压压亿万蟑螂涌动的压抑景象令她咂舌不已。
终于,我们来到了离本家不远的地方。
夜族的老宅在我的记忆是个很大很宽广的建筑群,夜家极有威望的长者和族长才能居住在里边。这一晚的老宅四周堆积着大量的柴禾,熊熊火焰猛烈的燃烧着,将整个老宅都围绕了起来,散发出致命的火舌。所有冲向火堆的蟑螂都被烧死了,这些有翅膀却不能飞的德国小蠊不断的扑腾着翅膀向火堆里冲,然后尸骨无存。
有几个年轻的小伙子正在火堆旁不断的往里边加着柴草,有个眼尖的看到了在蟑螂堆里移动的我们,立刻大叫了一声。
顿时一群老年人衣衫不整的跑了出来,最当先的那个是夜西戎,夜家的族长,也是我老不死的爷爷。他脸稍微有些憔悴,可精神却很好,虎背熊腰的,哪有一丝信里所写的病入膏肓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