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究竟如何才能从换衣间中消失掉呢?我百思不得其解,围着这个试衣间走了一圈,心里更疑‘惑’了。换衣间在整个三楼的正中央位置,远离出入口。周围并没有任何阻隔物,地面踩踏上去也给人实实在在的感觉,没有机关。可她却真的在那个近乎密室的环境下消失的无影无踪。简直是不可思议!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真的是那栋凶名远扬的大厦给闹的?就杨俊飞提供的资料看,倒是很符合从前那些死在13号房对面屋子的人的情况。难道,周菡也吊死在了里边?不应该啊,资料上也显示,许多住了几天就搬走的人,确确实实还活着,活到了现在。周菡没理由例外。还是说,凶屋杀人有某些规律,而那些规律,周菡已经符合了?
我思考了一会儿,却完全得不到结论。
“把她的东西收拾回去,我们再想办法找找。她恐怕早就不在购物大楼里了。”我轻轻拍着黎诺依的背心,让她别担心。
“菡菡从高中以来一直就是我最好的朋友,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真的会后悔死。早知道楼有危险,我真该用拖的,也要把她给拖走。”黎诺依难受的捂着心口,似乎痛苦到喘不过气了。
“一定会找到她的。”我安慰道,心中却实在没有丝毫的把握。
黎诺依抬起头看我:“要不,我就在这里等着。说不定她只是在跟我开玩笑,闹够了就会自己走出来的!”
“这不是玩笑,她是真的失踪了!”我叹了口气,找来购物袋将周菡的衣物通通装了起来,拉着她准备下楼:“虽然购物大楼里有暖气,可有谁会在大冷天穿着一件文‘胸’在换衣间里恶作剧玩失踪?她究竟要怎么躲才能躲开监控器的视线?”
“我,我不知道。”黎诺依神‘色’恍惚的答道:“可总有理由的。要不,我们去死亡大厦找找看?”
我伸头看了一眼玻璃外的天空,夜‘色’已经渐渐爬上了天幕,已经快六点半了:“太晚了,恐怕去那个凶宅有危险。你如果不放心的话,我们明天太阳一出来就去?”
“可菡菡真的撑得过今晚吗?”黎诺依小声问。
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周菡是不是被凶房以某种神秘的力量搬运了过去?她是不是就在那个房间中?自己甚至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死了!可现在去确认确实不现实,因为一个人的生死未卜,再赔上几个人的‘性’命,老实说,我还做不到。
将黎诺依强拉回车里,我径直回到了家中。夜晚彻底来临了。坐在客厅中,我们三人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便各自沉默不语。窗外的雪依然在不断因暴雪而累积着,灯光照‘射’在雪上,反‘射’出各‘色’光芒。这本来应该很美的景‘色’,可不知是不是因为心情的影响,居然显得无比的诡异。
就犹如凶宅里那不可思议的神秘力量已经因为我们的离开而跟了过来。一想到这,我就背脊发寒,不由得移开了视线。
黎诺依呆呆的蜷缩在沙发上,眼神木然。终于,她无‘精’打采的站了起来:“我很累,先去睡了。”
“这样吧,那地方也别多去了。我们四人明天一早将房里的东西收拾一下搬走,免得夜长梦多。”我缓缓道:“大件物品就不要了,舍财免灾。主要是贵重物品和衣物,能一次‘性’拿走的就全拿走。不要上去第二次。”
“可惜我‘花’一个多月淘来的布艺品了,多可爱的东西!”周菡十分无奈,但亲耳听到了凶楼的种种事迹,也怕的不得了。只好同意。
我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转头问身后的守护‘女’:“对了,梦月,昨晚你跟我进大厦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异常?”
“大厦没。你有。”守护‘女’长长的睫‘毛’微微低垂,简略的回答:“大‘门’前‘门’铃屏幕没画面,你在讲话。底楼警卫室没人,你在不断看。上了十八楼,径直的朝着一扇丑‘门’走过去。”
我大吃一惊。守护‘女’竟然说‘门’铃屏幕没有画面,那我究竟是在和谁对话?那个‘操’着德国口音的男人难道是自己臆想出来的?我看到了自己臆想的画面?管理室那个看着电视的神经质小老头呢?他也并不存在?
“管理室里真的没人?”我的语气明显结巴起来。
“没有。”守护‘女’斩钉截铁的回答:“只看到杂物。”
我的脑袋一片空白,许久才问:“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没问。你也没危险。”守护‘女’的回答顿时让我气结。
“算了,跟你说话我累的慌。”我摆手懒得和她说下去。看看手表,已经下午四点过了。自己五点钟还有一堂主课,要记学分的,不能旷课。
“我要上课去了,你们等会儿准备干嘛?”我看着黎诺依俩人。
“我后天才有课,难得进城区,就带着你‘女’人去逛逛步行街吧。”周菡拍拍手,高兴的说。这‘女’孩的神经也太粗大了,遭遇了恐怖事件,竟然能立刻丢到脑后。
黎诺依点头:“我顺便去看看自己的学校,对了,阿夜。你读哪所大学?”
“基尔大学。你呢?”我一边回答一边拿出课程表查看主课的教室。
“切!”黎诺依懊悔的用鼻腔喷出一股怒气。居然是基尔大学,该死,‘弄’错地方了。只有大费周章的再转一次:“我在你隔壁的克鲁特大学。”
“既然顺路,我就开车送你俩一程。”我拿起了课本准备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