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么了?被摄影师的尸体吓住了?”黎诺依小声问。一天到晚活蹦乱跳的人现在怪的安静下来,怎么想都觉得怪。这可不是简单的一句被死亡威胁能概括的。
“没,不是这个原因。”雁过拔毛轻轻摇头。
“那为什么?雁姐,你这情绪我实在有些担心。”
“我觉得,我是下一个。”她轻轻说。
“什么!”黎诺依愣了愣,安慰道“在这种情况下,谁都会觉得是下一个。这在心理学叫做什么来着,管它的,那名词才复杂,估计只有阿夜才记得清楚。总之你在妄想自己是受害者。”
“我没妄想。根据刚才夜不语说的理论,我真的是下一个受害者。”雁过拔毛苦涩的笑,笑得十分绝望“我昨晚不知什么时候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最害怕的东西使劲儿的掐住自己的脖子。要将我掐死时,竟然只留下一句‘时间到了’,然后唐突的消失掉。你看看我的脖子!”
她猛地拉开冲锋衣的拉链,黎诺依顿时吃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只见白皙的脖子有两双清晰的手掌印。那两只手仿佛爪子似的,修长尖锐狰狞恐怖。白嫩和乌黑两种颜色辐射着淡淡的诡异气息,触目惊心。
“如果夜不语的推论正确的话,明天一早我会死。”
坐在火堆旁的众人全都听到了她俩的对话,可却没人多说什么,甚至有人心里暗暗放下了心。至少下一个死的不会是自己,又能多活一天了。
“阿夜,我们该怎么办?雁过拔毛明天会死了。”黎诺依回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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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票吧。【】”高山没再理会她的呱噪。
投票的结果很明了,除了三个女孩没有举手外,男性全都赞同了。高山和流水拿着开山刀一声不响的牵住其一匹马进了附近的民居。不久后,只听到马悲痛的拼命嘶叫了几声,然后彻底的失去了响动。
清音水滴和雁过拔毛拼命的捂住耳朵,黎诺依深深地将头埋进了我怀。现实远远电影演绎的更残酷,长期的社会生存,人类貌似都成为了温和的食草动物。可一旦遇到了危险,大多数人还是会露出獠牙的。其,男性更能快速的适应这种角色转变!
他俩再出来时,手里提着的已经是开膛破肚,剥开皮毛,打整切割的整整齐齐的马肉。
“没吃饱的自己拿一些去烤,我和弟弟准备将这些马肉用烟熏一个晚,确保食物能够存放至少两个星期都不腐烂。”高山一边说一边搭建熏肉用的架子。
看马肉利落的切痕知道这个人的经历肯定也不简单。众人默默的取肉烧烤,我也烤了一块。清音水滴看着我们的行动,偏头想了想,也开始为自己烤起肉来。
只有雁过拔毛没有动,这个女人看起来似乎很随便很活泼很能适应坏境,没想到却是所有人当作最心软的一个。
夜在黑暗流逝着时间,阴山河的河水在村外无声的流淌着。困了的人陆续进入帐篷睡觉,高山流水俩个聚精会神的熏肉顺便守夜。
一夜无话。
第二天醒来时所有人才发现,摄影师周翔早已死在了他自己的帐篷。
周翔的尸体惨不忍睹,身到处都是孔洞,像是有无数根管子硬生生的插入他的身体,吸食光他全部的体液。
事实,帐篷里一滴血都没有。而周翔的身体,一滴血也没有剩下。整个人变成了干瘪的干尸,皮肤紧绷绷的贴在肉,模样说不出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