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俊飞摆摆手“不用了,葬礼需要用钱的地方很多吧。走了,不送。”
他拉着一直没开腔的薛倩快步离去。对他俩而言,那只手是瘟神,送走瘟神高兴还来不及,哪能要对方的钱呢!
在女子感激的眼神,俩人回到了杨俊飞的宿舍里。
“现在应该没问题了。”老男人揉了揉薛倩的头发。
“嗯,希望如此吧。”女孩没什么精神,她满腹心事的问“姐夫,事情真的这么简单的搞定了吗?那为什么之前二班死了7个人,一个都没逃掉?”
杨俊飞一屁股坐在床“到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我都没搞清楚。你的疑惑,我没办法回答。早点回去吧,晚了你家人会担心的。”
“我能不能不回去。”薛倩抬头看她,眼神里满是哀求“我一个人睡会害怕。”
“可你不回去,家里那边不好说吧?”
“这没问题,我说住同学家。”女孩丝毫没离开的意思。
杨俊飞还是摇头“不行,这里是学校宿舍,假如有人不小心看到你一大早从我房间走出去,我倒是没什么,一走了之。你的名誉完全毁了。”
“大不了我小心点。我最近每晚都来找你,也没什么闲言秽语嘛。”女孩的嘴嘟的快能挂酱油瓶了“姐夫,从前的你可不是这么胆小的人。十八岁的时候敢跟琴姐搞师生恋,怎么现在居然变得如此迂腐!”
杨俊飞满嘴的苦涩,那时候的自己确实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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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只手依然一动不动的,像是个玩具。匕匕····蛧·首·发
“我觉得。”女孩犹豫了一下“这只手的主人,或许我知道。”
杨俊飞有些惊讶“你知道?”
“嗯哪,今天下午鼻头河边不是发生车祸了吗,我刚好在案发现场。当时有一个男人的手因为撞击而飞了出来。或许这只手是他的。”女孩用手撑住下巴,有姐夫在,恐惧感已经消失了大半“你看,这只右手无名指戴着结婚戒指,这说明他结婚了。”
“这件事我也知道,回来时还有看到那个女人在到处找他老公的手。”杨俊飞点点头,他觉得可能性很大。
“姐夫,要不我们将手拿去还给她?”薛倩问。
“嗯。”老男人想了想,然后点头“想法不错。”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晚十点了,不知道那女人在不在,当然算是不在现场,他也有办法找到“要不,我们现在去鼻头河边找那女子。”
“嗯哪!”薛倩使劲儿的点头“说不定解开诅咒的办法是这个。”
杨俊飞苦笑,如果真是诅咒的话,哪有那么容易解开。还是先逐一从最简单的方法开始尝试吧。她说手会动,可直到现在他也没亲眼见到会动的迹象。究竟自己的便宜小姨子会不会成为二班连续离死亡案的下一个受害者,他不敢赌。
自己一整天都紧盯着她,如果她真的成了受害者,薛倩到底其他同学多干了什么?而凑到眼皮子底下的细节,到底又有什么是被自己给漏掉了?
人这种生物,从出生开始面对的是死亡,烦恼什么的有时候真的显得多余。可烦恼的人到处都是,活的无趣的人,说自己想像的太美。想像的太美的人,说自己经历的太少,经历的太少的人,说自己因此活得更加无趣。
这种循环,在现在的薛倩看来,完全是无病呻吟。她有一种急迫感,那种急迫甚至已经成为了一种预感。似乎如果再不有所作为,自己的生命会在未来很短的时间走到尽头。
而结束自己未来的东西,装在杨俊飞抱着的盒子里。
他俩来到鼻头河岸边时已经十点半了,那年轻女人依然披头散发的用手里的木棍在周围的草丛里四处寻找着自己老公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