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抱着不纯的思想,周询干劲十足的捡起网球,从躲避的草堆里挣扎着朝操场走。池塘和操场间隔着一个低矮的绿化带,大约有7米宽,里边种植着稀稀拉拉的树木,由于没有勤于打理,所以绿化带里的植物很杂乱,靠近地面的一米处全是野草。
网球场的拦网就竖立在野草和操场的交界处,周询一边穿越杂草一边努力的保持着自认为完美的微笑,不过这家伙长相不敢恭维,就算笑起来也跟哭丧着脸没什么两样,属于可以吓得小孩不敢哭的类型。
“得救了!要在荒草里找球,真的会很麻烦。”两个女生一再道谢,看着他靠近过来。
周询看着那两个充满青春气息的女孩,心里蠢蠢欲动,毫无理由的越发的觉得开展美好恋情的计划几率很大:“没关系,男士的义务就是帮女士捡球嘛。我怎么将球给你们?”
拦网的网眼很小,明显是不可能塞进去的。
“从上边丢过来就好。”网球场的入口在另外一侧,要进出需要绕很大一个圈。女孩一边露出抱歉的神色,双手合十的拜托道。
“好,没问题。”周询用自以为很帅的姿势将球抛了起来,他觉得这个姿势肯定能迷倒眼前不谙世事、没什么社会经验的女孩。可事与愿违,黄色的网球划过一个不太优美的弧线,撞到了本就不高的拦网,反弹着掉落下来,正好砸在了周询的右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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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鱼是人和鱼博弈的过程,双方都要消耗体力,而水温、水中溶氧,则决定着鱼的活力。周询喜欢在夏季钓鱼,特别是低于30摄氏度的阴天小雨或暴雨之后,这时的鱼儿食欲正旺,对他来说,正好是个发展自己爱好的好机会。
只是周询的爱好有些特别,他不选择大江大河或者某乡下的池塘,而是喜欢在学校的荷花池里钓鱼。每次瞅准警卫离开,这家伙便会溜到操场与池塘交界的一块十分隐晦的地方,躲在那里。密密麻麻的荷叶将他与警卫的之间的视线全部隔断,没人能发现他。
他的对面,就是一块‘禁止垂钓’的大木牌。周询似乎很喜欢木牌上四个字的淡淡讽刺味道。这家伙不是鸽城大学的学生,从高中毕业后就在父母开的,位于附近的蛋糕店帮忙。工作了多少年,就在大学的池塘里偷钓了多少年的鱼,一直都乐此不疲,而且从来没有被逮到过。
今天一大早他又跑来继续发扬自己的爱好了。可没多久,周询就发现,似乎池塘里的鲤鱼和草鱼有些少,而且还无精打采的。本来一向笨的可以的池塘鱼只要有饵食就会迫不及待的咬上去,可今天却有些不同。鱼不吃食,而且还尽量的避开池塘中密密麻麻的荷花茎秆。
快一个半小时了,他一只鱼也没有钓上来。
周询郁闷的挠了挠头,不知为何,心里老是有种不妙的感觉。心脏偶尔会加速跳动,学名上,这种反应叫做什么?心脏悸动!据说是不祥事件发生前地预兆。他本想收杆离开的。可今晚想吃红烧鲤鱼的愿望还是占了上风,再钓一个小时看看吧,没收获就走人。
他如是想着,将鲤鱼喜欢吃的饵料在鱼钩上厚厚的重新裹了一层。
钩子垂入水里,荡漾起一的水纹。搅乱了平静的水波受到层层叠叠荷叶的阻扰,很快又再次恢复了安宁。可这份安宁,却让周询越发的不安。
他眨了眨眼睛,还算清澈的水里,鱼钩已经沉入池底,安稳的等在那里。有一只鲤鱼游了过去,它碰了碰鱼饵,然后转身离开了。周询十分惋惜的用视线余光跟着那只鲤鱼,猛然间,他的心脏不争气的跳了一下,然后露出了惊骇的表情!
只见拖扼着长长影子的鲤鱼身上,貌似有些东西不太完整。是头!鲤鱼的头不见了。几秒钟前还是完整的鲤鱼,一眨眼的功夫就失去了头。而整只鱼还像毫无知觉似的游得很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