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扬叶从床边探下小脑袋。

“看书。你不哭啦？”伊那利对于睡在上铺的小姑娘，有一种怜惜之感。深夜寂聊，此时说话都是灵魂的碰撞。

“你怎么知道我在哭？”扬叶的眼睛还有一些未干的泪花，在烛火的照亮下闪闪发光。

“哭的床都摇摇晃晃，我书都拿不稳了。”

“哦，对不起了，你看什么书？”

“我的笔记。”

“挺勤奋的呀！”

“你是第一个夸我勤奋的人，谢谢！其实，我是想从中找出一个答案。”

“什么答案，你能说说吗？或许我知道。”扬叶眨巴着眼睛，满脸认真的表情。

“就你，”伊那利忍不住要笑，“你一个小孩儿能知道什么，字还不认识几个。”

“胡说，我三岁就认字。”

“那我给你看看。”伊那利把书递了上去。

“你在里面找什么答案？”扬叶把书抱在怀里却不看，问道。

“这栋屋子原本还有一个男人，被卡多抓走了，我在想有什么办法能够救他。”

“你妈妈的男人？”

伊那利点点头。

“我问你个问题，”扬叶忽然来了精神，“要是你媳妇和你妈妈同时掉在河里，你会先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