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桐微笑着冲四哥走过来,主动伸出手:“四哥,你好,我叫秋桐。”
四哥放下小雪,和秋桐握手,看着秋桐,喃喃地说:“你好,妹子。”
“刚听说你以前接济小雪和他爷爷的事情,很敬重你。,你是个好人。”秋桐说。
四哥脸上露出不安的神情:“小事,不值一提……唉……”四哥说完,叹了口气,似乎在为小雪爷爷的去世而抱憾和伤感,又说:“妹子和易克兄弟才是好人啊……”
“我们也只是尽我们的所能,算不上什么。”秋桐说。
这时,小雪仰脸看着秋桐:“妈妈,叔叔的包子可好吃了呢。”
四哥笑了,看着小雪:“小雪,还想吃叔叔的包子吗?”
“想啊!”小雪说。
“好,叔叔这就给你们上包子,快请坐。”四哥热情地招呼我们坐下,自己去拿包子。
很快,四哥上来两笼热气腾腾的包子,小雪香甜地吃起来,秋桐也吃了一个,赞不绝口:“四哥的包子果然好吃。”
四哥呵呵笑了,然后看着小雪,欣慰地对秋桐说:“小雪能有这样的归宿,我心里很安慰……小雪是个幸运的孩子,遇到好人了。”
秋桐笑笑,没说话。
“妹子在何处高就呢?”四哥又问秋桐。
我这时说:“秋总是我的老板,四哥,我又回去上班了。”
我这话一说,四哥立时就明白了,那晚李顺在这里和我谈话时的内容他想必还记得,他一定知道秋桐在哪里工作以及猜到秋桐和李顺的关系了。
“哦,好。”四哥点点头。
我一说这话,秋桐似乎有些不大明白,看着我。
我呵呵一笑:“四哥也曾经是我的老板呢,我在这里还打了两天工!”
秋桐睁大眼睛看着我:“什么?”
我说:“我前几天被公司开除后,在四哥这里做了2天洗碗工。”
四哥不好意思地笑笑。
秋桐看着我,点点头:“哦……”
秋桐的神情似乎有些意外,似乎没想到我会那么快下岗再就业。
这时,店里来了客人,四哥站起来去招呼客人,秋桐对我说:“易克,你心态真好。”
我一听,我的天,小雪真是善解人意啊,竟然知道我要去四哥那里,替我说出来了。
“什么四哥包子?”秋桐有些莫名其妙。
“四哥肉包子……妈妈,四哥肉包子可好吃了……在医院门口。”小雪说。
秋桐闻听,皱起了眉头:“不行,医院门口的饭店都脏死了,不卫生,再说,吃什么肉包子啊,不好。”
“妈妈,不是的呀,那包子真的好好吃啊,好干净的呀……以前我爷爷带着我要饭的时候,那里面卖包子的叔叔经常给我包子吃。”小雪继续说。
“哦……”秋桐闻听一怔,停下车,睁大眼睛回头看了一眼小雪:“真的?”
“嗯……”小雪使劲点点头:“那卖包子的叔叔对我可好了,天冷了,还经常给我和爷爷送衣服穿。”
“哦……”秋桐微微动容,看着小雪:“乖,宝贝,你说的是哪家医院啊?”
“额……就是医院啊,我不知道医院的名字啊……”小雪说。
“我知道。”我说。
“你知道?”秋桐看着我。
“是的,就是云朵住院的那家市人民医院,”我说:“在医院门口不远处,有一家四哥包子铺,我在那里吃过包子,包子的确不错,那买包子的老板人也很热情,我和他聊过天。”
“哦……”秋桐一拍脑袋:“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在市人民医院门口是有一家卖包子的,之前我没注意,没想起来……原来这家包子铺和小雪竟然还有不解之缘……好,那我们去!”
秋桐这时来了劲头,开车直奔市人民医院而去。
路上,秋桐边开车边说了一句:“易克,你早就知道那卖包子的接济小雪的事?”
我点点头:“嗯,是的,很早小雪就和我说过,我就特意去那里吃过他的几次包子……和这个卖包子的四哥也慢慢熟悉了起来。”
“哦,你怎么之前没和我提起过呢?”秋桐扭头看了我一眼。
“这个……”我一时也不知怎么说:“这个……忘了吧。”
“忘了吧?”秋桐重复了一遍,又看了我一眼,然后沉默了,只管开车。
夜色里,我看不清楚秋桐的表情。
半晌,秋桐说了一句:“好人啊……易克,你说,这世上是不是还是好人多。”
我点点头:“嗯……当然,还是好人多!只是,好人却往往难以有好报。”
“为什么这么说……我不这么认为……我从来就坚信,这个世界上,必定是善恶有报的,”秋桐说:“武训行乞兴学,历尽千辛万苦,终于获得皇上的认可,赏赐黄马褂,可说是苦尽甘来。陈景润在文革的造反声中潜心研究哥德巴赫猜想,病入膏盲仍矢志不移,终于攻克了1+2,获得了世界性的声誉。这些不都是是善有善报的例子吗?”
“好人不长命,乌龟王八万万年……这是古训!”我不服气地说:“你看,雷锋,人所共知的共产主义战士,天下第一大好人,可并没有得到什么好报,年纪轻轻,就死于非命。
“再比如孔繁森,堂堂地级干部,到北京开会居然在地摊上吃饭,为了救助藏民孤儿,竟去卖血。这样的善人,可以说是古今罕见。但也没得善终。车祸发生时,全车五个人,其它人仅受轻伤,而孔繁森竟伤重不治。所以我说,好人不长命,善有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