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年接过东西,转身放到床头的柜子上,“这是衣服,还有药,弄好了之后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留下命令性的话语后,他转身离开。
看着陆斯年的身影彻底消失,我才敢坐起身来,仔细翻看了一下陆斯年放下的东西。
衣服放在一个白色的纸袋里,是一身米黄-色的连衣裙,另外还有一套内-衣裤,都是新买的,连吊牌都没拆,我瞅了一眼上面的价格,暗暗的抽了口气。
而那个药,我原以为还会是避孕药,毕竟以陆斯年做事滴水不漏的性格,应该不希望在我们的这段婚姻关系上再添上一个不定因素。
但是在我拿起药盒细看的时候,才发现不是。
那不是吃的药,而是用来涂抹的,有清凉镇痛,缓和红肿的效果,至于使用的部位……
看到那几个字眼,我面色突然爆红,恨不得立刻再钻回被子里去,但是陆斯年留下的余威尚存,令我克制了自己的动作。
十分钟后,我换好了衣服走出房间,脸上还残留着一丝红晕。
房子很宽敞,而且是复式结构,跟房间里的风格差不多,简约干净,墙壁上挂着几副我看不懂的黑白画,一如陆斯年的性格。
我顺着楼梯往下,看到陆斯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也换了一身衣服,西装革履,沉稳内敛,低着头在看手机。
听到我的脚步声后,陆斯年收起手机站起来,瞅了我一眼说,“医院里出事了,我现在带你过去。”
听到这句话的当下,我脸上的血色尽褪,脚步一滑,差点从楼梯上摔下来。
我的双手慌忙中紧抓住楼梯扶手,手心的伤口再一次出了血,染在白色的纱布上,紧张地追问,“我妈怎么样?她有没有事?”
陆斯年说,“周齐过去处理了,具体情况要我们过去了之后才知道。”
我再次睁开眼,分不清是什么时间,只觉得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周围白茫茫的一片。
隐约间,我感觉自己不是在医院的病房里。
等视线变的清楚后,我打量了周围一圈,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房间里没有过多的装饰,干净利落的北欧极简风格,一律都是黑白灰的色调,也让这个房间看起来有些冷清。
房间里唯一的温暖来自窗外,秋日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户和白色的窗帘洒进来,在地板上落下昏黄的影子,金灿灿的。
这里是哪里?
我想起身查看,可是刚一动身子,一股疲惫又酸软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四肢沉重又无力,仿佛抬不起来,更别提双腿之间了,正火-辣辣的发着烫。
怎么会这样……
我愣了愣,努力搜寻着昨晚的记忆,最后停留在脑海里的是那个亦真亦假的春-梦。
难道昨天晚上的那一切并不是我的梦?
那个一晚上抱着我,在沉沉谷欠海中剧烈起伏的男人真的是陆斯年?
我的心跳陡然加快了跳动的速度,双手紧张的抓着被子,立刻拉开往下看了一眼。
被子下,我的身体很干爽,像是被清洗过了,身上穿着的是……一件白色的男士衬衫,很宽大,大片的雪白肌肤露在外面,肌肤上还带着斑斑红痕。
这些痕迹,是昨天晚上一-夜酣战的证据。
在这一刻,我才彻底相信了自己的想法,陆斯年真的没有带我去医院,而是用身体力行的方式替我解除了药性。
可是为什么,他明明拉开了我的手,又要我忍着,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
我还来不及细想其中的原因,突然传来的开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