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风听着楚慕寒那隐忍痛苦的声音,脸色一沉,之前主子毒发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这么严重过,这次为什么……
虽然心有所疑惑,但主子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他不敢有丝毫停留,赶忙施展轻功,像一阵风似的离开了这里,直奔云惊澜的院子。
楚慕寒身子靠墙缓缓地滑落下去最后跌坐到地,他的身体不断痉挛着,额间还有豆大的汗珠在不断地滴落,可见他现在正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夜已深,云惊澜早已歇下。
可此时的清风已经顾不得什么礼节不礼节了,主子现在是毒发时期,不能没有人守着,他必须得赶紧将人带过去。
当下便闯了进去,没惊动任何人,将云惊澜连人带被直接扛起,然后脚下施展轻功,没几下又回到了密室跟前。
云惊澜感觉自己好像处于一种颠簸的环境之,她还以为她做梦在坐轿子,直到像是被人重重丢出去的那一刻,云惊澜才悠悠转醒。
一睁眼,云惊澜已经跌坐到了地,好在她身还裹着薄被,倒不至于摔得太痛。
清风将云惊澜扔进密室之后目不斜视的离开了,从头至尾也没多看楚慕寒一眼。
这一摔,云惊澜原本沉沉的睡意也一下给摔没了,但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一个人影抓住她的手腕,狠狠的向咬了一口。
‘咝’,云惊澜吃痛,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想把手缩回来,只是她幽深的瞳孔猛然间撞楚慕寒脸疯狂的神色,心里一惊,当下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于是云惊澜便死死忍住了没有动弹。
血,温热的血液顺着楚慕寒的喉管缓缓滑了下去。
仿佛甘霖玉露流进了贫瘠已久的心房,楚慕寒感觉他身的每一个毛孔和发丝都得到了灌溉,并在他体内发出了舒服的,连刚才细细密密的疼痛也很快消褪了下去。
没过多久,楚慕寒渐渐恢复了意识,他为云惊澜的血能压制他的毒而感到诧异。
不过一次而已,次昏迷的他居然记住了这种味道,而且再次发病时也无法忘怀!这是一个可怕的信号!他不能因为人血对一个女人产生依赖!楚慕寒一边在内心提醒着自己,可一边却又控制不住自己去享受这难得一瞬舒畅。
矛盾的想法在楚慕寒的脑海里交织着,他告诉自己这个女人不能再留下去!可是当他转过头看见云惊澜苍白着小脸却紧紧咬着下唇不肯吱一声后,他的心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条件反射的,他松开了手。
{}无弹窗
看着云惊澜镇定自若的打发走楚子晋,楚慕寒的眼底闪过一丝让人捉摸不定的暗光。
“清风,回书房。”楚慕寒淡淡的对身旁的清风道。
“是。”
当人都散了去,云惊澜再次往院子门口看去,却发现楚慕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当下也不再管他,径直回了房间。
清风搀扶着楚慕寒回到了书房里,书房里的陈设也极其简单,只不过光线却显得极其暗淡,只有靠近书桌的地方才是明亮的。
“你先下去吧。”楚慕寒的隐在半明半暗的光线里,看不清此刻他脸的表情。
“是,”清风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书房里边又安静下来,楚慕寒的手指无意识的在桌敲了敲,他静静地看着躺在他桌的那封密函。
想起云惊澜今日神采飞扬,处变不惊的模样,楚慕寒心里倒是被勾起了一丝好。
一直只听说尚书府的四小姐软弱不堪,处处受人打压,跟他一样是个不受待见的草包废物,可在他今日看来,却是有些名不副实的味道。
还真是个有趣又充满神秘感的女子!他倒是很想知道,这个女子身到底有些什么秘密。
楚慕寒向前倾了倾身子,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地拆开了那道密函。
“……云惊澜,出生不受待见,五岁时被几个姐姐推下了水,不敢反抗……”
“……八岁时被其余几个姐妹骗到野外,差点被野兽啃噬……”
“……出嫁前被姐妹怂恿跳了湖,但是被下人发现救活……”
楚慕寒看完手的密函,像是走完了云惊澜的到现在的人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