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对了,主屋的后殿还有一处是王爷之前习武的,名叫天一阁,分为内屋和外堂,放置有许多名贵宝剑,只是近年来王爷身体不如从前,那处演武场也搁置下来,谁也不让靠近。”
阿悄一路絮絮叨叨,看样子对王府里的一花一草都十分熟悉,云惊澜听的云里雾里,心思不在这里,好在记忆里在线,勉强也模模糊糊记了几处。
“站住,什么人!!”
前厅入口处站有两个手持长剑的黑脸大汉,长相魁梧的很,一见到云惊澜和阿悄,便立即开口呵斥,似乎并不打算让她们前去。
“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这是谁,冲撞了主子,纵然你有十条命也不够赔的!还不快让开!”
阿悄顿时怒了,脸色一变便拿出架势来,几句话说的对方一愣一愣,不过还是没能通行,王爷说了,无令牌者,一律不许进出入!
云惊澜哭笑不得,这管事的清风还真是挺强悍的,早知道不把管事权让给他了,到头来连个通行证也没有,她这个王妃,当的还真是悲催的很!
“不得无礼,这是王妃!都睁大眼睛看看清楚,以后王府里没有什么地方是王妃去不得的!”
四人正僵持间,清风突然“从天而降”,一语惊醒守门人,吓得那两个彪形大汉无一不唯唯诺诺瑟瑟发抖。
“属下管理不当,请王妃责罚!不知王妃来此有何贵干?!”
清风毕恭毕敬开口,神态自若,眉宇之间挥之不去的是一股傲气,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致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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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意味此刻的云惊澜并未参破,两人虽然依旧住在同一个府邸之内,竟像是过着两种生活一样,谁也不曾过问谁的迷茫无助,谁也没有义务照料谁现世安稳。
只是这个人情云惊澜还是记着的,这样已经很好。
经过次的事情之后,她再也不敢在这空旷的王府里乱跑,每日只沉迷在宁园的绿林竹海,时而兴起饮一壶好酒,时而又去周遭四处走走停停,巴望着能找到些许需要的药材。
时节已经进入初夏,院子里的各色花卉已经逐渐渐入佳境,宁园好像是一个大型的植物园一样,处处花红柳绿,馥郁芳香。
主屋与回廊处摆放有一行极其美艳的鹤望兰,云惊澜甚是喜欢,觉得这种花之前没怎么见过,实在新的很,便时不时地去看几回,结果一不小心又撞了楚慕寒,暗想莫非这是传说的“冤家路窄”,远远便跑开了。
日子虽然过得清闲自在,可久而久之心里不免也有些空荡,三年之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照这样晃悠下去,恐怕到时候一事无成也说不定,更别说筹划着救出红姨娘了。
再者说根据这段时间的观察来看,楚慕寒虽然一直没有来打扰她,但这宁园里的眼线恐怕也不在少数,她一天天都在干些什么怕是逃不出楚慕寒的眼界,如今无奈嫁入王府,凡事都得靠楚慕寒,始终躲着也实在不是办法。
宁园里虽然地方大,屋宇多,但却没有方寸地方能够作为研制解药之用,楚慕寒体内的毒已经深入肺腑,若是再不及时抑制,可能连云惊澜也回天无力了。
这么想来,心里倒也多了几分紧张。
这天午,云惊澜懒懒的睡了一个午觉之后,便带着阿悄在宁园周围四处转悠,身边也没有陪侍其他丫头,甚至连步撵也没有传唤,转了一大圈,连阿悄都有些疲累,可云惊澜仿佛没事人一样,照旧兴致勃勃。
王府坐北朝南,阳光充足温暖,这很适宜种植一些需要越冬的药材,再加府邸里风水条件得天独厚,养殖一些珍贵的药物也未尝不可,更让云惊澜感到欣喜的是,这里潮湿凉爽,纵使在夏季也不见十分燥热,倒是很适合养些虫蛇来,一来制毒,二来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