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并非儿臣刻意违抗您的圣旨,这几日儿臣一直在太庙里尽心为母妃祈福诵经,盼望着母妃的身体能够快点好起来,可是,那太庙实在不能呆呀!”
楚子晋声泪俱下,一边磕头一边说着。
“陛下,是非对错,请您先听晋儿说完再下结论,到时候再惩处也不迟啊!”
孙妃也是一个演戏的好手,此时随湘王一起跪在地,满脸泪痕,差嚎啕大哭了。
承启帝有些不耐烦,挥手示意他们两人站起来说话,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睛里露出些厌恶的光芒来。
孙妃察觉到皇帝面色不善,急忙示意湘王即刻说明来意,楚子晋自知不妙,灵机一动,开口说道:
“父皇,儿臣请求父皇赦免,因为儿臣接下来的话恐怕会惹的父皇不高兴……”
“赦免你无罪,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还不赶快说!”
皇帝似乎已经被激怒,吞吞吐吐的简直难受!
“是,儿臣本与端王,冥王于太庙祈福,可是近日来不知怎么的,冥王时常做出一些令人无法理解的事情,本以为是身体不适,可是在刚刚,冥王突然间发狂嗜血,与往常的样子简直天差地别。
儿臣当时刚从佛堂回来,刚巧看到端王殿下进了屋子,然后便传来一声凄厉的喊叫声,儿臣害怕极了,便躲在窗户底下查看,却发现冥王已经咬了端王的脖子,看样子已经全然疯魔了!”
楚子晋思前想后构思措辞,可是面对皇帝,不知怎么的这一字一句说出来却怪的很,前言不着后语,心里惊慌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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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拉走云惊澜,这样一个铮铮的汉子居然也有落泪的时候,两人前行无碍,皇城里自然会有知道捷径的小太监一路引领。
楚慕寒之所以之前没有用到这些羽翼,是顾虑到湘王所在,越早暴露实力越危险,可此时此刻形势已经不容他们有片刻的分神,蛰伏在宫的人手遍布各宫,这也是清风能够在宫城里来去无阻的原因了。
云惊澜一面跟着清风飞奔,一面紧张思虑着近来所发生的一切,不由得惊异非常,之前知晓了楚慕寒绝非等闲之辈,可是直到今日,她才发觉楚慕寒的手腕绝对没有她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此时宫已经宵禁,何处守卫难道都是瞎子不成,他们两人竟然能够在这森严偏僻之地如履平地,还有前面带路的小太监,明显的内力深厚,打眼瞟过去,清风手的凤印令牌还在,难不成冥王府与宫也有渊源?!
宫西门口,茯苓和辛夷她们四人已经等了许久,清风简短叮嘱了所注意事宜之后便又折了回去,云惊澜虽然心思婉转,却也没有敢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有片刻的分神。
令她感到惊异的是,魏王府居然在宫西门不远处,巍峨的府邸在黑夜显得无,只是看起来冥王府要温暖一些。
通报的人很快有了回应,还回了这块并不珍贵的玉佩,云惊澜暗自惊讶,她不知道的事情还有许多,如她并不知道这块玉佩所代表的内涵是什么。
魏王楚景铄生的很是俊美,剑眉星目熠熠生辉,长发束起白玉冠,薄唇轻抿肤色莹润,活脱脱一个丰神俊朗的绝俗少年郎。
云惊澜压制下心底的疑虑,片刻的失神之后开门见山道:
“冥王爷被困太庙,托我前来求助,说你定然会有法子拖住皇帝的脚步,你,你能做到吗?”
一晚的奔波劳累几乎使得云惊澜身心疲惫至极,美目莹莹,泪眼弥漫,话语之既有询问又含有隐隐的期待。
“王妃请放心,臣弟定当竭尽全力,你且在这里休息,我这进宫了!”
魏王沉静开口,简短几句话仿佛掷地有声,话语之给人无法言说的安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