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铄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因为这么个特迷人的女子丧失了多年引以为傲的隐忍从容!
然而,为什么是她?
冥王妃?他名义的嫂嫂?
楚景铄一次又一次的问过自己的内心,这样禁忌的爱慕着一个根本不可能得到的女子到底是对是错,楚慕寒是他王兄,数年如一日的照顾着他帮扶着他,为他遮风挡雨,清理一切烦难不测。
肆意的苦涩日日撕扯煎熬着他愈发强烈执拗的内心,他也无清晰的知道,他这样做不对,这样想不对,可他已经迈出了这情理之外的第一步,究竟该如何是好?
也不是没有想过此收手,毕竟这点心思只是突然间燃起的火星,可一想到那一抹纤瘦美艳的身影从此之后要剥离出自己的灵魂,楚景铄的心便疼痛到无法自已。
他自小与楚慕寒生长在一起,脾气秉性都像极了对方,一旦喜欢一个人,除非万劫不复,也定然不会屈服隐忍,这一点楚景铄十分清楚。
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消除一切,他信了,于是他进行了最后一轮猛烈的反扑,许久未见,他用每日的沉沦颓靡佯装欢乐麻木取悦自己,只为将双眼蒙蔽,让那恍恍惚惚的身影随着时间的延长而消散殆尽。
每一口烈酒入喉,深入肺腑的都是难以制止的疼痛煎熬,景瑞雪说他疯了,将他从酒肆勾栏里绑了回来,对他破口大骂,然后肆意流泪。
他知道自己疯了,毒了,救不了!
然而当他从麻木的酒精之清醒过来,那人的音容笑貌一颦一笑仍然清晰无的盘亘着镌刻在他坚硬的心口。
于是楚景铄放弃了,他放过了自己,开始变得释然。
爱她,想尽一切办法给她幸福。
淡淡的香粉味萦绕在鼻尖,楚景铄心一痛,难道这一刻,他真的要将这份隐秘的心思拿出来晾晒在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老者面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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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我们跑了这么远前来求药,诚心诚意天地可鉴,这蟾蜍真的是要救命的!”
他的声音格外恳切,纵使周围粗心大条的侍卫,也能听懂他话语之压抑着的痛苦与渴求,周身于一丝响动,所有人都震惊畏惧的看着他。
老者原本走向屋子的脚步突然间停住,似乎是被楚景铄恳切的言辞所打动,他终于转过身来,深沉的目光落在了楚景铄带血的肩膀。
“小野,那是你干的!”
老人偏过头去问身边少年,语气却是十分笃定,被唤作小野的少年吐了吐舌头低下头去,对爷爷隐约带有严厉的话语表示不满。
一阵闷痛打后颈传来,小野暗哼了一声,瑟缩着跳向一边。
“既然小野有错在先,老头子我愿意赔偿,不过我这雪蛤可是极为珍贵的物种,价值千金,平易不会出售,这可如何是好?!”
小野面露喜色,抬起头却发现爷爷无奈瞥了他一眼。
“在下若是有什么能够帮到您的,请尽管开口,定然刀山火海在所不惜!”
楚景铄同样觉得欣慰,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不会放弃,不免有些感激的看了眼小野,这才明了对方的深意。
“话不要说的太满,你且随我来,老头子自然告诉你换的雪蛤的法子!”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糟老头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道道目光集在楚景铄身,后者微微怔愣瞬间,众目睽睽之下起身前去。
茅屋外面虽然破烂不堪,里面却收拾的干干净净,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面锅碗瓢盆一应俱全,两张小床占据了大半个空间,墙还挂了些野兽的毛皮,楚景铄身材高大,两人一同进去,几乎没多少落脚之地。
“老头子没有什么别的爱好,也不稀罕财物,你若想要雪蛤,必须用你身最珍贵的东西来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