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想景兆良死命追随,哭闹不休,景瑞雪无奈之下便将他一同带去了魏王府,该怎么说她已经想好了,既然楚景铄觉得是她的错,那便是她的错好了,诚心悔悟一番,说几句软话,必要时再眨巴眨巴眼睛流几滴泪水,她不信十几年的交情这样轻而易举的没了!
然而正当她略微紧张着将所有思绪打成结预备着发挥出最好的水平时,却发现前面岔路口拐出一辆马车来,也那么神了,那马车平白无,一般的还要普通几分,可一阵风猛的掀起帘子,她竟清晰无的看到了楚景铄的侧颜。
心巨震,老天还真是待她不薄。
忙令车夫调转方向,同车的景兆良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散发着澄澈清亮的光芒,景瑞雪从这光芒里,看到了自己既兴奋又恐慌的眸。
“姐姐,我们要去哪里呀?”
景兆良扬起小脸看了看神情恍惚的景瑞雪,一句话说的软萌又深奥。
“等到了你知道了!”
景瑞雪极力克制着自己狂乱的心跳,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对啊,等到了她知道了。
马车从繁盛帝都一直驶向荒凉郊外,车外的景致也变了又变,熙熙攘攘的人声愈发清淡,枝繁叶茂的林子却逐渐多了起来。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间距离拉的极大,纵使楚景铄那样警惕性极高的也没能发觉。
景瑞雪心惊胆寒,离真相越近越觉得不安。
最后那马车停在一片桃林,车里人已经不见踪影,周身桃树密布,远远望去一片绿云笼罩,六月底的天,偶尔有长势好的树已经挂了些青涩的小桃。
眼前这一切令景瑞雪心愈发狐疑,心里压抑着的某种神秘而冰凉的思绪逐渐浮起,脑海翻滚着无法言说的惶惑,仅存的那一份念想逐渐变得模糊不清,本以为情况已经很是糟糕,不成想桃林深处,还有令她更加震惊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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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楚慕寒显然要楚景铄冷静些,虽然没有点到名讳,但排行也是一样的,一片齐刷刷的目光之,他愈发从容,一张俊脸纹丝未动,似乎在听旁人无关痛痒的闲聊。
众人的神色变的很精彩。
他淡淡的接旨,全程没有表情波动。
其实皇帝是这样想的,如果众位皇子皆有行动,那选择其最无动于衷的,孙贵妃一天三次的叨叨实在令人生厌,更别说朝堂之湘王的附庸们一个个蹿下跳的,湘王的名字首先被排除掉。
前几日,本来想图个清静,便去了何妃的华羽宫,不成想一觉醒来何妃正伏在肩头,眼巴巴的望着,一开口便连同端王一起被打入了“冷宫”。
太子久病初愈便不考虑,连向来与世无争的冀王,也差人了道折子毛遂自荐,皇帝当下拉下了脸,愈发觉得他不成气候。
所以一直没有动静的只有魏王和冥王了,冥王一直以来不涉朝局,做出这样的反应很正常,只是魏王为何不得而知了,也许他并不想接这趟差事,也许他不屑。
但皇帝偏偏还好这口,偏偏不按照常理出牌。
所谓弄巧成拙,也是这样了,对于留有后手的两兄弟来说,这可谓是天掉馅饼的好事!
阮安念的圣旨也极富有深意,先宣了一道,然后再宣了一道。
原因在于每个皇子都有一份圣旨,只是都没有盖玉玺,等到最后一刻再补也不迟,若是其他人知晓此事,怕是会气的吐血。
为避嫌,下朝后两人一如既往地没有一同出殿,可是大臣们一双双凛冽的目光却始终锁定在二人身,热辣辣的感觉其实并不很爽,但是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