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抬眼看了看领舞女子,眼睛里飘过几分惊艳,这女子果真是国色天香,虽未施粉黛,竟也宫女子好了不知多少倍。
一双眼眸波光潋滟,澄澈带有几分勾人的美好,眉宇间尽是柔弱风情,面容瓷白姣好,肤如凝脂,风采动人心弦,一头乌发只用一支珠钗点缀其间,随着身体的牵动轻轻摇晃着,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父皇,这些女子舞艺超群,应当奖赏才是!”
说话的人不是楚子晋,云惊澜惊讶了几分,斜着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看楚慕寒,顿时间一阵气闷,让他说句好话,他还真是听话的很!
楚子晋似乎也有些意外,目光落在楚慕寒喜怒不辩的脸,微微思量了下决定见机行事,且看楚慕寒是何意味。
“果然好技艺,湘王殿下着实厉害,竟能出这样一流的舞曲来!”
李皇后知晓楚慕寒话意思,便顺着他的话添油加醋说了一句,面不动声色,笑意盎然却不见深入眼底,太子不明所以一脸懵逼,只得愤懑不平的站着。
“抬起头来给朕瞧瞧!既然冥王和皇后为你请赏,你便说说想要什么东西,朕一定允诺!”
皇帝似笑非笑,声音很是沉静,依旧慵懒的靠在龙椅,眉宇间不见丝毫情绪的波动,仿佛在看一场闹剧似得安然冷漠。
“民女回皇话,民女无欲无求,只请皇为民女做主!”
刹那间满座哗然!
刚刚还满脸喜色的楚子晋神色大变,十分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女子,一种不祥的预感浮心头。
孙贵妃同样震惊的很,母子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讶异,这样的变故似乎太过意外了些,纵然玲珑心窍的孙贵妃也不明所以,只能瞧那女子接下来会如何了。
在座的朝臣们似乎都惊讶的睁大双眼,面容之表情很是精彩,似乎都在等待着好戏的开场。
“噢!湘王,这是怎么回事?”
皇帝微微有些恼意,做主申冤不应该是找当地的父母官吗,此时竟告御状了?
楚子晋支吾其词,半天说不出什么来,不等他回答,那女子已经抢先开口道:
“陛下,求您为民女做主。此事不是湘王殿下能够断得了的,因为他是民女将要告的人!”
一句话如同一块巨石,瞬间跌入众人平静的心湖,果不其然激起一圈圈波澜!
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难得变得统一起来,皆目瞪口呆,一个个怔愣着看向这个柔弱却又十分强硬的女子,对她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产生由衷的敬意。
状告当朝王爷,这种事可是闻所未闻呐!
“放肆,你这贱婢说的什么鬼话,也不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是谁给你这个机会面圣,世还有如此狼心狗肺之人,本宫今日也算是见识到了,还不快住嘴!”
说话之人满脸戾气,正是恼羞成怒的孙贵妃。
这种事可不是随便说的,楚子晋在外面干的乌七八糟的事儿多了去了,她能知道是哪一件?倘若真给这女人说出个所以然来,湘王的前程可毁了!
素问被孙贵妃这么一激,瞬间瑟缩着颤动了一下,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唰唰”的往下掉,我见犹怜看起来着实楚楚可怜,惹人心疼。
她并没有退缩,旁边角落里一直有一道目光注视着她,支持着她,给予她无限的帮助,倘若此次机会失去了,那么她的血海深仇别想报了。
“王爷,这是怎么回事?这女子到底是何人?”
整个大殿静的令人心底发慌,云惊澜实在惊的很,不由得悄悄贴近了楚慕寒轻声问道,奈何后者并没有注意到她,楚慕寒的眼神一直落在那女子身,几乎从来没有移开过。
云惊澜撇了撇嘴,很不开心的怼了楚慕寒一下。
大家伙似乎都被这女子瑟瑟发抖的凄惨模样震慑,看了看皇帝,又将目光移回女子身,既想知晓她口有关于湘王的状子到底是何意思,又想知道众目睽睽之下皇帝的态度如何,一时间气氛紧张到极致。
楚慕寒神色自若,眼神有些阴翳,瞥了一眼神色张惶的楚子晋,不动声色的冷笑一声,周身下弥漫着隐隐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