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将那姑娘甩下,几人刚刚走出一段距离,辛夷便开口问道,其他人也将注意力转移过来,十分好云惊澜的回答。
“不知,不一个刁蛮姑娘?有什么可忧心的,难不成她瞧本公子,主子我要娶了她不成?开什么玩笑?!”
马车厢里飘散着各式糕点的香甜味道,云惊澜用力咬下一口榛子酥来,听到辛夷问话,想都没想便回答了一句,不料却给口里东西噎着,顿时剧烈咳嗽起来,竟连眼泪都咳了出来。
下一秒几个丫头都震惊当场,除了落葵还帮着给她顺了顺气之外,茯苓辛夷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云惊澜,很显然都被吓得够呛。
明明是个尝试问题,云惊澜竟然不知道?!
“你们这几个小没良心的,你家主子都成这样了,你们还不过来帮忙,难不成非要主子我家法伺候么?”
云惊澜气愤的很,一边大口大口呼吸着一边数落着几个丫头,头发散乱在一旁凌乱不堪,衣服也落满点心渣子,狼狈至极,丝毫没有之前风流倜傥的潇洒模样。
“主子,咱们刚刚碰到的那个姑娘,人家是南浔国的公主!全天下除了南浔皇室,没有那个家族以南为姓氏,难道主子不清楚?”
辛夷一语道出,神情颇为嫌弃,显然受到惊吓,她们也是幸运的不行,那么多人整日待在家门口翘首期盼,登十天半个月也不见得能够一睹芳容,今个竟给她们碰了,可巧不巧的是那姑娘竟瞧云惊澜,这要是传出去,她们两家都别做人了!
……
云惊澜一个笑容僵硬在脸,缓缓凝滞成一抹无语,这点儿也太背了吧!难道她真的不是被扫把星附身?
纵然她是外来者,老天爷也不该这样戏弄她呀!如此一来岂不是连楚慕寒都拉下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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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峥显然被云惊澜似有似无的隐晦所震惊,杵在原地不知所措,小女儿家的娇羞姿态尽显,这倒是令在场人皆目瞪口呆了片刻。
“主子,我们该走了!”
为了防止云惊澜再说出些什么不可思议的话来,茯苓赶紧在她身后提醒,云惊澜微微一笑,转身离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午后的阳光太过焦灼,街熙熙攘攘的人群少了些许,树梢蝉鸣慵懒而聒噪,声声响彻云霄,震得人心里愈发烦躁起来,云惊澜身穿的衣服有些厚实,不由得燥热的很,
云惊澜她们几人可谓是收获颇丰,虽然少了芙蓉酥,但这手提着的大包小包,也够她们回府过个嘴瘾了。
“等等,这位公子!”
刚出了街口,几人预备着踏进马车的时候,不远处却传来一阵急促而又熟悉的呼喊声,无奈回头打量,正好瞧见刚刚那位刁蛮姑娘奔了过来。
“公子,你说的对,的确不能夺人所爱,这芙蓉酥,想必也是公子十分喜爱之物,这还与公子!”
几个侍卫在后面亦步亦趋,一脸无奈。南峥气不接下气的模样之前那般泼辣样子多了几分娇俏可人,两边脸颊红彤彤一片,抬眼轻轻瞥了云惊澜一下,将手精致小包递了过来,继而又低下头去,妥妥的小女儿家一枚。
云惊澜哭笑不得,微微有些怔愣的看了看这个眉目如画,能够在张牙舞爪的小魔女和安静怡人的乖乖女之间随意切换的女子,一时间竟无语凝噎,喷香的芙蓉酥在眼前,是接还是不接,这似乎已经成为一个难题。
古时候有美人相赠绢帕或者肚兜以示情意的,都是些大方引人遐思的物什,她可倒好,思量一个男子,竟以一盒糕点表示心意,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见云惊澜无动于衷,南峥面窘迫,旁边人来人往目标很是明显,虽然是在他乡,总归影响不好,心急之下便将手盒子一股脑儿推向云惊澜,然后也不见转身离去,仍然直愣愣站着,仿佛在等对方回话。
“我叫南峥,敢问公子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