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你们二人负责此次使团朝贺,紧要关头却逢此变故,纵然我不会刻意嘲讽,天下人也会将此事当做笑柄的,你们皇帝定然会觉得颜面尽失,倘若到时候非要治罪于你们,那可如何是好?”
南风紧接他的话继续说道,很显然已经洞悉了此事,之种种凶险之处也已经分析透彻,尽管置身事外,还是忍不住替他们忧心。
“皇帝自然会愤怒至极,重要的是那年轻妇人已经殒命,纵然不是我们的人所为,可是当时情况混乱,谁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下的手,我们没有证据证明此事与我们无干,只能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了,楚子晋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呐!短短几日,竟能部出这样的局来,这与他往日的样子可不大一样啊!”
“王爷的意思是,这次他能够得逞,其实是有高人在背后襄助?!”
“楚子晋从前性子鲁莽偏执,倘若没有孙贵妃约束着定然不可能获得那样的有利局面,前几日他们母子两人被我们收拾了,一时半会儿还没有那个能力东山再起,倘若没有背后之人襄助,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杀我们一个回马枪的!”
南风微微蹙眉,心尚存有几分疑惑,他来帝都未久,对这里的一切也都不甚熟悉,仅仅知晓的一些凌乱的线索也是楚慕寒时不时告诉他的,此时此刻与楚景铄这般交谈,自然不能理解对方话深意。
眼见南风面露惊异,楚景铄自然知晓其缘由,那么多弯弯绕绕一时半会儿之内定然说不清楚,此时最重要的任务还是将他们安排入宫才是,这样想着,心便多了几分紧张,转了话题道:
“萧王兄,此事待路与你仔细说来,此时我们应该出发了宫里还在等着呢?无论如何午时朝贺不能错过,否则我们二人可要罪加一等了!”
两人相视而笑,皆懂得对方的意思,南风自然不会再耽搁,当下便命人准备车马,二人一道同行。
眼见俊朗哥哥要走,南峥当然不舍,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扯着脖子趴在窗口遥遥相望,直到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实现尽头之时,才发现窗子下面站了一队人马,皆“虎视眈眈”的看着她,似乎是忧心她一不留神从楼翻下去,冷哼一声回身向里屋,觉得她的属下都是一群蠢货。
为保险起见,楚景铄安排了一辆马车给南峥,毕竟他目标太明显,不想引人注目都难,主街已经不能再走,此时通向宫城最近的也最体面的道路只有为伍主街不足五百米开外的另外一条与它基本保持平行的街道,睿城街。
这条街道不主街热闹,位置也相对偏远一些,寻常商铺也少些,此时此刻更是冷冷清清,丝毫没有主街那种人山人海的盛景,不过对他们一行人等来说却是好的很,至少不用担心冷不防冒出几个人来挡路。
楚景铄与楚慕寒分别之时大概制定了一点策略,两人分头行动,各自完成任务后在睿城街汇合,此时此刻楚慕寒已经等多时,始终不见楚景铄前来,不免心焦急。
一行人等加快速度前进,睿城街虽然不主街热闹非凡,但时不时的也会冒出两三个人来,众人人多势众,也不好横冲直撞引人注目,一路压着步子前进,赶到与楚慕寒会面的地方时时间已经不早。
“楚大哥,那边情况如何了,有无大碍?!”
南风主动开口问道,面带有几分忧虑。
“不碍事,只是没有抓住眼线,横竖这样子,这次先让湘王得意一回,本王认栽了!”
楚慕寒面色微变,隐隐的寒意闪现,目光炯炯,却不曾看向南风,声音沉沉浮浮,话虽说的悲切,言语之间却丝毫不见忧色,反而有些莫名其妙的释然。
“难不成王兄你想……”
楚景铄惊讶一番,失声呼道,果然不出他所料,楚慕寒瞬间便递给他一个眼神,目光交汇之际,楚景铄心下恍然,仿佛知晓了楚慕寒如此的真实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