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夫人却忽然想起一合适人选,便道:“湘王如何?”
正因湘王母妃孙贵妃是孙夫人远亲,若是亲加亲,岂不是如虎添翼。
不想云婉钥一怔,似乎不信地问:“你说什么?”
湘王?
那个夜夜流连于花丛,生性放浪,百无一用之人?
她觉得孙夫人定然是与她在开玩笑。
“婉钥觉得不好?母亲瞧着湘王却是不错的人选,何况有孙贵妃在,你嫁过去亦是吃不了亏的。”孙夫人一顿,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道:“外界的传言不过是嫉妒湘王地位出众罢了,你且不听也罢。”
谁知云婉钥一双眸子冷冷地瞧着孙夫人,道:“原来母亲口的安稳,便是让我嫁过去无端惹一身骚的!谁不知那湘王行事放荡,人人避而不及!更有当街调戏妇女之事在先,欺辱小姐在后,母亲叫我嫁去,究竟意欲何为!”
她母亲是真的为她好?云婉钥逼视着孙夫人,眼尽是冷然。
孙夫人倒也不想只随口一提,这孩子便动了怒气,心更多的则是震惊云婉钥竟敢这样同她说话。
“你这是什么态度!湘王有什么不好?有孙贵妃在,他岂敢作乱?你嫁过去亦是稳当当的正妃之位,况且皇素来宠爱孙贵妃,湘王前途自然不可估量,你又明白些什么!”
“母亲,”云云婉钥忽然抬起眼睛,“你这是在开玩笑?如果不是,那我便告诉你,此事我万万不会同意,母亲也莫再提及!”
说罢,竟是愤愤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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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府。
秋风飒沓,却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屋檐恰好遮住了太阳半个边,微风吹起的枫叶散散扬扬甚是好看,几处枯叶飘飘散散更是有别番风味。
屋孙夫人与云婉钥闲谈正说着家常,只见孙夫人呷了一口茶,看向她说:“婉钥,母亲有一事要与你说。”
孙夫人见云婉钥只是怔怔地看着她,眼神询问何事。孙夫人便将话风忽转,瞧着云云婉钥苦头婆心道:“婉钥,你这年纪也不小了,你看这……也该找个人家安安稳稳过日子了。”
云婉钥已然及笄,孙夫人作此打算亦算是意料之。不过她并未多想,抑或像别的官宦人家一样,将女儿当做政治的牺牲品,反倒是觉得攀高枝不如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可是云云婉钥殊不知孙夫人眼的安稳,倒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到的。
原来孙夫人暗帮云婉钥挑了几户自认为不错的人家。而近来这几日,东奔西跑的操劳,只是觉得眼下时机对了,便过来问一问云云婉钥的意见。
孙夫人眼神期待地看向云婉钥,云婉钥这边却是顶着红透的脸颊,双手绞着手帕,而她似水的眼眸却也是充满了期待。
其实在云婉钥心里也早有了这想法。
孙夫人忽然一笑。因着房门是敞开的,那廊前有云婉钥养的鹦鹉正挥动着脚下的金铃,正发出铛啷啷的一阵乱响,孙夫人走进去给它添水,说:“母亲近来给你寻了几味补药回来,既然你也有意念,母亲回头打发人给你送来。”转过头来,孙夫人笑的大有深意,“你这身子,可需要好生调养才是。”
云婉钥闻言,面自有一股小女儿家的娇羞温婉,便也跟着去逗那的鹦鹉。鹦鹉兀自扇动着翅膀,玩的欢快,却忽见眼珠一转,竟开口道:“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此话一出,云婉钥面色不由一红,登时瞪了那鹦鹉一眼。
这耍物养的时间长了,学舌倒是有了七八分的功夫。
孙夫人见状,便开口絮絮地说了一番话,便将她挑选的‘良人’,都细细地介绍一番。云婉钥在身侧静静听后,起初还不曾察觉什么,可越往后听竟是忍不住打算孙夫人的言词。
“母亲这算是什么?小门小户也罢了,不过是些妄想一步青云的人,怎么母亲也识人不清?这个倒也可以不提,那么那几位皇子呢?且各个都不是出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