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惊澜并未多想,只听从楚慕寒的话儿,老实的待在府哪也不去。一来可以省些麻烦,而来便也是好好调养生息,做足准备参加八月十五的秋节。
……
却说那云婉钥同她母亲争吵完心里又气又怒,便暗道:凭什么她云惊澜活的有滋有味,我云婉钥她差到哪里了?
身边的小丫鬟丝竹见云婉钥面色不快,生怕她又拿她们这些下人们出气,便忙替云婉钥出主意:“小姐,听说王家布庄最近又了新料子,传闻是江南进贡过来的,最是轻薄好看,便是不知怎么是遇了流寇,纷纷流进王家布庄。您不妨也去挑选,届时正好压那云惊澜一头。”
云婉钥听闻此话,心里怒气稍稍散去,况且这丫鬟的话也不无道理,至于那布料到底是不是江南进贡,她见多识广,到时一瞧便知。再说了,八月十五秋宴便要到了,她定是要崭露头角的,于是吩咐下人备马,准备出门去。
这街车水马龙行人熙熙攘攘,因为入了秋,各个店铺皆是了新货,摆在柜台琳琅满目瞬间迷乱了人的眼。云婉钥从首饰铺里转到胭脂店看,好的东西眉头都不皱一下便买下了。而这样一逛,竟是大半个城区都被她走完了。虽说是买了这么多东西,但也是累的不行。
此刻走到一家翡翠专卖店门口,便和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个满怀,云婉钥吃痛的呼了一声:“谁这么不长眼!”一双美目瞪得极圆,方要破口大骂,一见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景瑞雪,应是生生把话憋回了嘴里。
她们官家小姐亦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整个帝都说大也不大,何况景瑞雪的事迹,那可谓是人人皆知。云婉钥自然识得她。
景瑞雪瞧着云婉钥,忽然笑着问:“云姐姐,这是干嘛去?”
云婉钥应了景瑞雪的话答道:“我这不是在家闷得慌出来转转吗。”景瑞雪忽然又是一笑,道:“巧了,我也是闷得慌出来转转,不如咱们两姐妹一起走走。”
云婉钥正愁无人解闷,虽说这景瑞雪形迹放浪,不过碍于眼下无人,同她一起逛逛,也不算什么,便也点头应下。
两人沿着这福安街的店又是一通乱逛,转眼已经响午时分,景瑞雪和云婉钥都有些累了,便想稍作休息。两人的丫鬟提着两各家主子买的东西,这样大包小包,心下更是苦不堪言。
景瑞雪有心探听云惊澜的消息,便提议说:“云姐姐,这都到饭点了,我听说前头那家酒楼了新的招牌菜,今儿不妨去尝尝。”
云婉钥也正有此意,便满口答应。
二人带着丫鬟款款走进了那酒楼,待一进去,店小二忙跑过来满脸笑意殷勤地介绍了一番,二人都不是身份平常之人,自然选择了二楼的雅间。
店小二见状,忙请人楼去。待伺候周到后,又忙给二人了茶下去催菜。二人走了这大半晌子,早已是口渴脚乏。如今一歇息下,热意顿时来了,不过好在亦是入秋时分,热也热不到哪里去。景瑞雪因着心有事,便道:“瞧着姐姐今日心情倒不是极好,不妨说与妹妹听听,说不准便能开怀。”
只见云婉钥哼了一声,满脸不屑地道:“还能有什么事情,这了年纪,许多事情真真是身不由己。”她语气讽刺,也不知是讽刺给谁听。
景瑞雪不由微微一笑:“妹妹说的这叫什么话儿?如果不能嫁给喜欢之人,那才叫身不由己。”说着又是一番黯然伤神。
云婉钥见景瑞雪提起来这件事,心里更是暗骂景瑞雪不要脸。何况本不是什么好事儿,她自己还不知廉耻的端出来讲。
不过她并未表露出来,只道:“你说的也对。”何况她正是因为此事犯愁。
景瑞雪看着云婉钥的脸色不好,心一动,不动声色地道:“云姐姐也到了婚嫁的年纪,这云惊澜庶出的女儿都能嫁给冥王,想必姐姐也是不必犯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