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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惊澜此言一出,孙氏却是又惊又气,她这话不过是气急了随口一说,想来云惊澜这些所作所为必然也没把云家的利益看在眼里。()桩桩件件,哪一次不是让云婉钥脸面无光,如果她真的在乎云家,又何至于对云婉钥丝毫不留情面。
但孙氏却从来没想过的是,做这些的前提是云婉钥如何待她的呢。
云惊澜原本没有打算同她斤斤计较这些的,她半路占了这身子,对云永康对云家没有一星半点的感情,可孙氏却偏要拿云家来压她。
她一直不对云婉钥出手不过是因为她懒得搭理她,这俩人还正当她是病猫了,她可没这原主好欺负。况且对她来说,云家也一个红姨娘而已,长姐嫡母父亲?开什么玩笑?她也配拿云家来压她。
云惊澜自打嫁去了冥王府,她眼里再也没个正经的神情,既不是讨好的也绝对不是和善的,但在说这话时她的表情却是无认真。
孙氏心惊是以为她要在云永康面前告状,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可没少干坏事。以前是仗着云婉钥受云永康的宠爱而肆无忌惮,但如今云婉钥却已然形同弃子,论起来她云惊澜的地位或许还云婉钥高一些,即便是云永康也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
“你胡说什么呢!”
云惊澜却突然变了脸色,不屑一顾鄙夷的神情,孙氏却突然松了口气,她竟也有些怕云惊澜了。
“我有没有胡说,母亲应该更为清楚,不过今日你说得没错,我是来看戏的,瞧着大姐睡着了,我可是很失望的。”
她根本不怕与云家撕破脸,但是孙氏却是怕的,云惊澜已然与从前不同,孙氏如今儿摸不透云惊澜的性子,自然不敢妄动,便要手忙脚乱的将她轰走。
楚慕寒侧身便挡在了她面前:“澜儿出嫁前是云家人,如今却是本王楚家的人,云夫人应该没有忘记吧?”
他不过是好意提醒她,只要他们不走,她没有资格来动手赶人。孙氏气得浑身发抖,眼泪跟着掉了下来,遇见这样的事已经够倒霉了,偏偏这个云惊澜也来落井下石,偏偏她这身份摆在这里拿她又没有办法。
早知如此当初不如让云月娇代替她嫁去冥王府去的,是那个贱丫头死活不答应,不然哪能有眼前这个冥王妃。
话说到这个份,云永康再不搭话那打的可是他的脸面了:“澜儿,婉钥再怎么不是那也是你的姐姐,如今她遇见这么个事,你如此落井下石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姐姐?父亲刚刚可曾听清楚了湘王的话?若不是澜儿运气好,只怕今日落得这个地步的是澜儿了。哦也不对,若是澜儿遇见这样的事,怕早已在那一日撞死在墙了,还能留到如今的丢人现眼?”
楚慕寒伸手过来握住了她的手,云惊澜向他宽慰的笑笑。说说而已,她云婉钥都有脸有皮的活到现在,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难道还这么不经抗,不把这些人千刀万刮去死?那也太小看她了。
“你你你……”云永康气得脸色铁青,他从前怎么不知道她竟如此的伶牙俐齿。“你姐姐也是一时间鬼迷心窍,你原谅她这一次吧。”没有办法,身份悬殊,云永康只好拉下脸面来说。
“如果出这样事的是澜儿父亲也能这么轻易的让大姐原谅澜儿吗?或者四妹妹呢?父亲本是这世我们最亲的人,将我们带来这世是你,但在父亲的心里,我们却从来不是你子女。”说完了孙氏她又将这憋了半载的话怼向了云永康。
这话说得一旁的云茵茵只想拍手叫好,这一刻她竟然很想站到云惊澜身边去,各为利益不假,但同样也在心里祈盼过,也曾在行动表现过,她们一样的渴望像大姐一样被父亲疼爱。
云永康有些疲惫的看着她,一时间被她说得竟无言以对,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是父亲对不住你也对不住茵茵,以后父亲会将欠你的都补偿到红姨娘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