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帝一听恍然大悟,没错他才是南浔的皇帝,若不是因为他做事瞻前顾后又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抿着嘴脸是一抹决然的神色,“朕知道了,无论是这件事还是冥王的事,朕心自有定夺。”
云惊澜的心里稍微稳定了一些,再扭头看南慕却见她已然带了一丝不悦的神色,她心怀愧疚,如果可以的话她也不想将南浔帝逼至这个地步,可这世并没有如果。
毕竟她们立场不同。
她正想去同南慕说些贴己的话,却见殿外浑身是血的茯苓突然冲了过来,见她这番狼狈,云惊澜吓得不轻,连忙要去扶她,茯苓大口喘着气,像是一路狂奔而来的,她伸手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别着急,慢慢说,到底发生事了?”
“小姐……王爷……王爷受伤了。”她气不接下气,可却还顾不自己,云惊澜扶着她的手一松,茯苓便跌倒在地,一旁的辛夷连忙将她扶了起来,再想去安抚云惊澜却见她已经跌跌宕宕的往要殿外而去了。
“别、别管我,快去、快去保护小姐。”茯苓插着腰,感觉自己仿佛要累死了一般,辛夷虽然担心她,但茯苓如今这状况也不过是累了罢了,反倒是冲出去的云惊澜会更加危险,不由分说的她连忙追了过去。
本书来自
她这一长串下来,说得南慕都开始怀疑楚慕寒在南浔皇宫仿若受到了各种不平等待遇一般,但其实除了别宫小一些,伺候的人少了一些,原也没什么差的,只是这位贵宾身份特殊,同他从前的生活一对的确是有些磕碜了。
“云姐姐,你这样说的话……”南慕正想反驳却被云惊澜伸手来拦住了,她冷笑道:“箫王殿下在天月之时,陛下也许箫王殿下随意出入,宫大小宴会他同诸位皇子的待遇并无差别,怎么我们的王爷一到南浔要受到这等待遇?”
南风在天月时的日子确然过得不错,至少南浔帝派去的使臣有见过,加之他同楚慕寒往来密切,日子过得倒很是逍遥自在,但是楚慕寒到南浔时,他的权利几乎被晋王架空,想说什么,做什么都是身不由己的。
他原本想着留楚慕寒在宫里,既可以降低晋王的戒备之心,也可以同冥王多多往来商议,但是谁又曾想他会病来如山倒,这病说来也怪,不早不晚的正是这个时候,随后他便再也没有精力和能力来同楚慕寒见面了,这件事虽然是他下达的命令,但却又身不由己。
云惊澜如今来问他讨要说法倒也没错,毕竟是他开过口的,但他如今能说什么呢?告诉她一个外来者说自己身为皇帝的权利被架空?才会造成如今这个局面,他可没有这样脸来说出这样的事。
楚贵妃见他脸色不佳,虽然不解其意,但也能猜到南浔帝想必并不愿说出这件事来,对于云惊澜她心里也全是不满,这大病初愈之下又发生了这样的事,冥王的事她不能缓缓等日后再说吗?
“冥王妃误会了,陛下同本宫都身体不适,想必是招呼不周,日后定当好好补偿冥王殿下,但是眼下陛下刚刚醒来,又遭逢这样大的变故,想必也没有力气来讨论此事,冥王妃请放心,南浔自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她的解围让南浔帝感激不已,可看在云惊澜眼里却不是滋味了,她冷笑了两声又道:“这种事区区一句误会能撇开不谈的吗?原来南浔是这样洒脱的国家吗?所以即便小女为贵妃娘娘同皇帝陛下看诊病情也是同样可以不谈的是吗?”
楚贵妃的脸色暗了暗,这是个不争的事实,她能撑到现在,功劳在于云惊澜,皇帝能及时醒来功劳也在于云惊澜,她实在没有什么立场来对这个人表达任何的不满,她是他们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