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天牢中的晋王在得知箫誉回京后,心里也同样燃烧起了希望,虽然是板上钉钉的事,但只要箫誉肯开口,一切都还有转机,他希望箫誉能见他一面,同他商议一下具体应该怎么做,但等了几日,箫誉都没能出现,晋王的心终于在等待中一点一点的冷却下去。
看来箫氏终究还是没能说动箫誉吧,他不肯来帮自己还有什么办法呢?
晋王的其他忠心的余党,见南风如此大揽人心,心里自是不痛快,隔三差五的想来给南风找事,但如今箫王的实力也今非昔比,对他来说这些麻烦也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了,南风完全有能力处理了。甚至于有些还不用他亲自来处理,见他得势的部分人自然会费力来讨好他,这些余党无异于给他们带来了希望和目标。
天牢之外的消息源源不断的传来,晋王眼睁睁的看着南风将自己的羽翼折断最终却无能无力,他只是在恨,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能更狠一点对南风下手再重一些,以至于他如今能爬到他的头上作乱。
他应该在禁足南风的时候就让他丢了性命才是的,早些年对于太子他不是做得很好吗?究竟是为何会对南风心慈手软。
他没有等到箫誉,但却等到了另外一个人。
晋王妃。
她来看他时,他还意外的,他意外她永远都不会想要见到他了,他对她所做的羞辱,大约也是一个女人能承受的极致了,他从不后悔,对南风也好对她也罢,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大事,而这些儿女私情对他来说都是小事。
晋王带了些酒菜,站在牢门之外远远的看着他。
连打听消息的云惊澜都看出来了。
“小慕,你怎么了?怎么从将军府出来就变了个人似的?”
南慕回神过来略有些尴尬的看着她。“没,没事。”
“这春天还早呢,怎么有些人就春心萌动了?”知道她在取笑自己,南慕伸手拍着她的肩头有些不大好意思的嗔怪道:“云姐姐胡说什么呢,才没有。”
“是嘛,那你来同我说说,你是怎么说服箫将军的。”
南慕怔了怔脸就更红了一些,“我也没有去说服他,这些年来晋王假意对外放言说箫将军是他的人其实并不是这样的,箫将军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他一心所想的也是南徐的百姓又怎么会为他来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呢,如今他回京也不过是因为箫氏的求助,他能做的也就是保晋王一条命罢了。”
云惊澜算是听出来了,她本意是想让南慕用美人计攻略箫誉的,没想到的是,这个没用的丫头却被箫誉给攻略了,她啧啧摇头,南慕像被人戳穿了心事吧,有些气急败坏的要来捶打她,马车里的两个丫鬟也知他们只是闹着玩的,并没什么反应。
“好了,瞧上人家就赶紧承认了吧,我看那箫誉人也不错,你可别因为人家是鳏夫嫌弃人家啊。”
南慕这会儿倒是忍不住来替他说好话,“人家夫人是病逝的,干嘛总叫人鳏夫啊!”
“得,我是白担心了,这么会儿功夫,这胳膊肘已经往外拐了。”
南慕又羞又气的瞪了他一眼,回到行宫,云惊澜忍不住将这好消息分享给了楚慕寒,既为箫誉的光明磊落而感到开心,同样也为南慕找到可以托付终身的人感到兴奋,连带着晚上她都激动得睡不着,楚慕寒叹了口气,干脆将她拉起来好一顿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