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便是中州王的寿辰了。
这位往有个规定,在他生辰的时候会举行各项比赛,一为中州选拔人才,二来也算为自己生辰找些乐子,一举两得。
光是比赛就未免有些无趣了,中州王大手一挥便给这些参赛者许了好处,若是在样样比试中拔得头筹,便可许下自己一个心愿。
老者看得出,楚景铄并非一般人,若他愿意去试,说不定也能独占鳌头,即便他无法取得最后的胜利,只要他露得了脸,到时候他一战成名,他的这些朋友自然也就知道他的消息了。
若两方瞎找必然是找不到的人,不如让一人站在高处,隐匿在台下的人方可看得清楚。
老者放下了水桶,又擦了擦手,移步到了石桌旁边,楚景铄恭敬的起身让了位置,又替那老者倒上了一杯茶水,毕竟他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先生辛苦了,喝杯茶吧。”
老者点了点头,将茶杯接了过去,他忙活了半天却是是有些渴了,放下茶杯后他又忍不住瞪了一眼那小童,看看,还不如一个外人孝顺呢,小童吐了吐舌头,他的命都是先生救的,让个座倒杯茶都是应该的,他干嘛要积极的表现啊。
老先生指了指小童又扭头看向了楚景铄,“你说你想同你的朋友联系?”
“是啊,先生可以什么办法?”楚景铄喜出望外,他虽没有出去过,打从小童这里也听说过了,这位先生可不是一般人,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从这院子的藏书便可看出,这位老先生的确是为博学多才的人。
他知道的事情多,说不定能给他指明一条道路呢,楚景铄原本就由此打算,不过是苦于一直没有机会询问他罢了,听闻前院的人都是有求于先生的不过他嫌烦便将这些人通通的都赶走了。
楚景铄伸手挡住了眼前的阳光,随后才摸索着找了个石凳坐下,小童刚刚打发掉前院的人回来,见他已然起身,也着实有些诧异的跑了过来,眼巴巴的瞧着他,“你怎么到外面来了?”
“我怎么?”他虽是被他们所救,但也不代表他因而便没了人身自由吧。
“你伤得这么重,先生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你就活过来的,你若是因而受凉又晕过去了,那先生不久白费力气了么?”小童没注意他眉宇间的不悦,连忙道。
原来是担心他啊,楚景铄的心中涌现出了一丝暖意,他如今已然众叛亲离,又孤身在中州,难免会多想,遇见这么两个人也是他的福分。
“不碍事,我是个习武之人,没有这般娇气,但不管怎么说谢谢你关心我。”
小童见他为人和善可亲,自然也乐意同他聊天,他自己都说没事了,他也犯不着穷操心,于是便坐上了石凳趴在了桌上,好奇的看着他,“你从哪里来的呀?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他原本觉得楚慕寒同云惊澜有些不似中州人,因而这个同楚慕寒略有几分相似的人,连带着也起了一丝的疑虑。
楚景铄愣了愣,自己的身份自然没有必要同他一个小孩透露了,再者知道的人越多对他们对他来说都是危险,于是他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我从哪里来怎么办呀?”
小童诧异的看着他,“难道同戏里唱的那般,跌落悬崖摔到失忆了么?”
楚景铄笑开了怀,可这笑得太过用力又扯上了伤口,他笑着笑着就皱起了眉头,这孩子怎么这般好玩的呢,见他皱眉,小童有些担忧的看着他,“你若是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先生既然救了你便断然不会不管你的,你就安心在此养伤便是。”
他笑着笑着心里突起一股荒凉,曾几何时他也想他这般天真,以为戏文中写的便是真的,以为自己同太子,同楚慕寒甚至同楚子晋都是平等的,他记不清自己是在何时明白这个道理的了。
他同别人是不一样的,他的母亲死的时候只是一个美人,论资排辈,这天月的皇位从来都不属于他。
“谢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