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招待客人怎么能没有好酒,云惊澜当即便自告奋勇的要领着丫鬟出门去采购好酒,管家原本是不答应的,架不住她热情高涨只好答应了,云惊澜便带了落葵和茯苓出门去,那守在府门之外的眼线,有了上坟的教训再也不敢轻易去汇报太子了,只是毕竟她难得出门,跟一跟还是必须的。
云惊澜知道这些人又跟上了自己,她倒也着急,只是优哉游哉的故意在大街上游玩了一会儿,茯苓和落葵知道她的心思,加上这么多人,太子也是要脸的自然也不能对她出手,两个丫鬟也放松了警惕,跟着她一块儿看看这个摸摸那个玩得是不亦乐乎。
直到快中午,怕赶不上午饭云惊澜才不得不放弃了继续溜这群人玩的念头,询着人去往了自己的目的地。
那身后的几名探子却是疲惫不堪,一方面要跟踪她,一方面又要谨防被人发现,比起只是单纯逛街的她来说自然是最累的。
好在云惊澜总算是停了下来,原来她要找的便是帝都最好的酒楼,听闻他家有埋了二十年的女儿红,不过非达官显贵一般人是买不到的,这家百年老店自然也是认得她的,见了她急急忙忙要将人往里面迎。
这探子却又是一阵泄气,果真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欢喜一场,这人扭头便要走,冷不丁的在门口装上了一个人,低头一看才发现是个小孩,孩子捂住额头连连叫疼,探子觉得无语,他不就将人撞了一下么,哪有这么麻烦的。
“大惊小怪。”丢下这么一句话他便要继续离开此处,被撞的人又一把拽住了他的裤腿,“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你撞了我不道歉还说我大惊小怪!”
“你放手?信不信我揍你?”说着他扬起手来做出一个打的动作,那孩子缩了缩脖子,随后从她身后走出七八个壮汉出来,一副凶神恶煞想要见他了解了一般,探子愣住了。
那孩子却笑嘻嘻的站起身来,“怎么你现在不凶了吗?刚刚还要说打我?”
“那不就好了么?”南风不解当初天月险起战事,他是担心楚慕寒的身体,怕连他都得在此上战场,故而来写信问他是否需要帮助,楚慕寒只是轻描淡写的回复说不用,后来才听说了四国联军抵抗中州的事,再然后又听闻他去了中州,南风一则是担心楚慕寒,二则也是被南浔的臣子所烦的。
不过这些事他都不愿让云惊澜知道,这个人少不得又要挖苦他两句的,“那便好。”他也故作不经意的说道。
云惊澜倒是不甘心:“你该不会是特意为了这个跑来天月的吧?”
“哪有,我是刚好路过天月,碰巧你们也在便过来瞧瞧你们罢了。”
他俩听了南风这回到倒是哭笑不得,堂堂一个南浔皇帝能去哪里才路过天月?这不明摆着在逗他们玩的么?
“死鸭子嘴硬。”楚慕寒对于他的目的却是心知肚明,毕竟是关心自己的好友他也不好拆穿,但云惊澜可不给他这个面子,从前南风说话就没个正经,先前在南浔的时候他因已即将登基,故而比较端着这让她还很不适应,如今来天月倒是恢复了以往的本性,云惊澜看着他也没之前的别扭了,连说话都随意了许多。
楚慕寒却皱起了眉头,不管怎么说南风已经是南浔帝,这样于理不合,他悄悄的捏了一把她的手,云惊澜哎哟了一声,吓了南风一跳,“怎么了?”
“有……有蚂蚁咬我。”
他看了一眼楚慕寒又看了一眼云惊澜,“哟,这冥王府还有蚂蚁啊。”
“怎么没有,我们家又不是天上,别说蚂蚁了老鼠蟑螂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