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这孙老板便来到铺子里了,楚慕寒装出一副格外焦急的模样迎了过去,“孙老板你可算来了。”
“不好意思,最近生意上有些忙,娄老板请坐。”
二人客套着入了座位,楚慕寒早已想好了对策,他要表现的就是一副迫不急待的模样,那日跟随来宅院的人想必也已经将他的话传递过去了,他就不信这个人不会有点想法,毕竟要维持孙家这么大的开销,他的压力可是非常大的。
“孙老板,上次我说的事,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姓孙的不紧不慢的品了一口茶,又笑眯眯的看向了楚慕寒,“这件事我仔细考虑过了,也同上面的人商议过了,不过他们说要计算一下各大铺子的收益情况再做打算。娄老板不用着急,咱们万事好商量,你先喝口茶吧。”
楚慕寒无奈只好捧起了茶杯,不过一打开这茶盖一股清香便迎面而来,同上次来时泡的茶不一样的事这次用的可是上等的西湖龙井,他忽而便笑了,看来这个人早就等着自己第二次寻上门来啊,否则这茶怎么会换了呢?
他放下茶杯来继续道:“孙老板乃是帝都人自然是不用着急的,可娄某从宁海县远道而来,长久居住于此有些……”
孙老板意味深长的瞥了他一眼,他脑袋想说的是,居住在帝都开销有点大吗?可看他最近这挥霍的模样哪里像支持不住的,这些天他可没少来观察这个人,他越是挥霍无度,孙老板便越是觉得这是个大财主,可是那李掌柜的却叫他一定不能着急,这个人若手中有货必然会比他更加亟不可待的。
所以他才能忍到现在。
他的这些心思,楚慕寒其实早已猜透了七七八八,因而自己的这些举动不过是配合他的想象罢了,他若有是无的叹了口气。
云惊澜又就事论事的给她上了一堂课,躺在温暖被窝的里的陆筱鸢连连感叹,原来这就是肺炎啊。
“所以啊,你以后晚上就不要看太晚了,学医之事可非十天半月便能完成的,我们要做的还有很多呢。慢慢来吧,不着急。”
陆筱鸢点了点头,看来是自己太过急于求成,身体却有些跟不上了。
夜再深一些的时候楚慕寒回来了,同云惊澜说起了关于脂粉铺子的事来,她做的胭脂的确是极好的,轻易便将那掌柜的引上钩了,不过你姓孙的对他仍是万分戒备,切言语间有着一种奇怪的感觉。
“奇怪的感觉?”将灯芯拨亮了一些,云惊澜甩了甩手中的发簪又用帕子擦了擦这才收入了首饰盒里。
“是的。”楚慕寒一遍脱下外套一遍回忆起了白日里发生的事,“我总觉得这个人话里有话。”
“你不是早就怀疑他在贩私盐么?又听见你说你是来自宁海县的,估摸着这个人因而便惦记上这件事了呢。”说着话的云惊澜顺手便将外套接了过去然后放在了一旁的衣架上。
楚慕寒倒是有些感慨,他胡说宁海县这个地方,不过是因这里鱼龙混杂,而且离帝都又远,想着即便要查他的底线也是不容易的,却没想到因而给那姓孙的人造成了一种他可能也贩卖私盐的错觉,也算是误打误撞吧。
云惊澜换好了衣服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幸好她有先见之明将汤婆子放进去了,否则这被子里得冻得死个人,冬天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啊。
“你快躺下吧,这么冷的天。”其实是想蹭一下人体暖炉,冬天的时候云惊澜可是相当乐意主动邀请他一块儿睡觉的,楚慕寒当然知道她的意图,虽然嘴上会嘲笑她几句,身体上倒是很主动的将她的手脚放进了自己的怀里。
“你这手脚这么冷的毛病有没有办法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