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惊澜笑了笑,“想必夫人也知道这些事的前因后果了吧?”
宁夫人点了点头。
“那宁将军又是如何告诉夫人他为何愿冒着杀头的危险来救我的呢?”
这话一出,宁夫人却愣住了,一开始宁将军本不想将这件事告诉她的,毕竟在宁夫人看来只是她一心在帮助云惊澜罢了,如果被她知道,她其实在无形中利用了云惊澜一把,想必她也会伤心的吧,但云惊澜在娄箫面前的那番话打动了他,有些事瞒得了一时又如何能瞒得住一世呢?
与其让她自己胡思乱想倒不如说个清楚,他同宁夫人之间从来都没有什么秘密,这唯一的一件事已经让他寝食难安了,若是继续让这跟刺继续梗在二人之间如此难堪,倒不如回到一开始什么都没发生的时候。
所以宁将军在会来后便同宁夫人说清楚了,后者自然是万分生气的,若是他一开始便说清楚了,她便去同云惊澜说明好了,这本也一个两赢的局面,现在却弄得她里外都不是人了,想想那些日子她对云惊澜的所言所语,宁夫人更觉羞愧无比,云惊澜又会不会觉得自己从一开始便同宁将军一起来欺骗她呢。
一想到这一点宁夫人便更觉得难以忍受了,她急切的解释道:“公主,李家的这件事我并不知情的,从一开始我想要帮助公主的心也是真的。”
云惊澜伸手来拦住她的解释,“夫人说的这些话我都知道,宁将军也同我说过了,我也相信夫人是不知情的,所以在知道李家人的存在后我也并未说什么,但我只是个普通人,也会生气的。”
送走了溧阳长公主,云惊澜和楚慕寒又在侯府住了一晚,毕竟这里也有着他们的一个家,小七自然也留了下来,因觉得同太长公主亲厚了不少小七晚上还闹腾了半宿,直到太长公主组受不住故意做出一脸不悦的样子来将她赶走,小七这才作罢。
云惊澜和楚慕寒也顺势将她批评了几句,太长公主年事已高,晚上必须得好生休息才行,她怎可这般不懂事呢。
小七吐了吐舌头,做了鬼脸表达了他的不屑一顾,看样子这孩子的元气是恢复过来了,昨天今天她看小七都无精打采的还有些担心呢。
第二日楚慕寒便继续却盘问起了楚景铄的手下,而云惊澜却也没有急着回宫,反是领着小七去往了宁府,从前是因楚景铄就在宫外,她也是怕他盯着自己不放而不敢乱走,如今这王家倒台了,楚景铄也被抓了,她倒再没什么好怕的了。
宁府的距离稍微有些远,那门口的家丁也没见过云惊澜,因而她上门来时倒也没有对她特殊对待,但好在态度还算不错,就是让他们在门口稍微等一下罢了,待到家丁转身进们,云惊澜这才退后两步打量起了这宁府的宅门来,从外面看着宁将军的府邸倒是挺简单的,一点都不符合他怀化将军的身份,宁将军为人耿直,加上那牛管事的一番说辞,估摸着这些年来他接济的人倒也不少,所以家里倒也不怎么样,不过宁夫人能同他一般大方倒是难得。
没多久,宁夫人便急忙来迎人了,拉开门见了她和小七又急忙要跪下,云惊澜伸手来扶住了她要行礼的手,“我就是随便出来走走,夫人也不要暴露我的身份不是。”
宁夫人这才点了点头将云惊澜迎了进屋,穿过大门,这屋里的摆设同外面的也没什么差别,说简单已然是好听的了,见她如此打量,宁夫人倒是有些不大好意思,以来他们常年不在皇城,故而这家里也没什么功夫却打理修缮。
二来么,宁将军的故友手下太多,他为人又刚正不阿,送来的礼全都被他给推了回去,奉银都拿去接济朋友了,那里还有多余的闲钱来修葺房屋的,这栋宅子还是当年娄箫赐的。
云惊澜自然也猜到了七七八八,她在宁夫人的指引下入了客厅,宅子虽然简单但却收拾得干干净净,倒是让人觉得没什么不适,丫鬟端来了茶水,宁夫人又急忙将她推到了一旁,虽然她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因为清静,说的话还是全被云惊澜听了过去。
“去拿将军藏起来的碧螺春来招待客人。”